冷輝已經好幾年沒有出現這種情緒明顯外露的狀態。那信封裏的內容讓人好奇不已,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有一點卻可以肯定,與海上相遇的那位少年有關,或許還與已經死去快一年的素水離有關……
冷輝閉著眼睛躺在素水離的床上,身邊撒了一床的照片,有衛想的有素水離的,他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從中這些照片的中找出兩人的相似之處。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容貌完全不同,但那眉目間的氣息,靜靜凝視的氣質,嘴角那絲溫柔的笑,無一不是他的水離。
從不相信人會死而複生,但是,那‘纏絲’是自己送給水離的十五歲生日禮物,那舞動間的風情,自己此生難忘,除了他的水離,還有誰會在攻守之時有這種夢幻的媚色?
不過,嗬嗬,重生的水離還真是可愛~~冷輝撚起一張照片,上麵的少年麵色緋紅,雙眼迷離,嘟著嘴,十分不舒服的模樣,一指銀絲直直射向魏銘,換了個身體,怎麼酒量就變這麼差了呢?我親愛的表弟,得罪了你未來公公,可是要吃苦頭的。冷輝搖頭失笑,將照片拋起,看著空中飛舞的那個人兒搖搖晃晃,落在自己臉上,緩緩揚起嘴角,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怎樣都好,隻要你還活著……
新片的事情膠著在這裏,布雷德不肯退讓。凡事對某物執著的人在其領域都會有所成就,布雷德就是這樣的人,對於自己的電影,毫不妥協,他寧可不限期的等待也不肯將就。盧傑無法說服自己的藝人,新片之事隻能無限期的拖延。盧傑肉疼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衛想和魏翔的戲份不是很多,一個多月的拍攝,拍完了今天的,他們明天就要回M國。布雷德唉聲歎氣,這段時間,雙方都在不停的試圖說服對方,衛想的嘴咬的死緊,一點都不肯鬆口,眼看這次合作就要結束,布雷德急的額頭冒汗,同樣狀態的還有盧傑,每當兩人談話,都會產生心心相惜之感。布雷德理解這位經紀人的無奈,自己的藝人太有原則,也很難做,盧傑也體會布雷德憋屈,看上的藝人不鳥自己,感覺很不爽。
盧傑勾著布雷德的肩膀,兩人之間儼然已經是相交了十幾年的好友般。“布雷德,明天我們就要走了,與你合作很愉快。”這是真心話,布雷德天生是個樂觀開朗的人,拍戲之餘總是樂嗬嗬的聖誕老人樣,與他相處很愉快,演員們心理壓力也會很少,所以布雷德拍戲的進展速度是Z國人想不到的快。
“親愛的盧,我會想念你們和amber的美食。”
“嗬嗬,希望還有機會合作。”
“哎!amber還是不答應麼?”
“這個……親愛的布雷德,你就放棄吧。”盧傑歎息,“其實有一個魏翔就夠了,何必非要兩個?”
布雷德眨眨眼睛,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當初盧是為什麼選擇做他們兩人的經紀人的?”
盧傑立刻興奮起來,談到自己最滿意的藝人,他總之興致勃勃,雖然衛想和魏翔給他惹了不少禍。“我一直想帶一個組合,當初先是看中的魏翔,後來在酒吧遇到打工的amber,直覺他們兩個組合很合適,我就試著找他們談。”盧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苦笑一下,繼續道:“魏翔是一口回絕,而amber非要將合約限定在六年以內,要知道,Z國的合約大多都在十年以上,沒有哪個公司會為了一個隻簽了六年的訓練生花費資金。”
“那後來為什麼又簽了?”布雷德來興趣了,衛想和魏翔的事總是那麼精彩。“你們誰妥協了?”
“當然是我。”盧傑癟癟嘴,“你也知道,amber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他決定的事絕不會更改。”
“啊。”布雷德點點頭,“那是什麼讓你妥協的。”
“一次宴會上,我看到站在一起的兩人,突然覺得非他們不可,即使隻有短暫的六年。”盧傑微微仰頭,似乎是在回憶,輕輕歎息,“當時,看著燈火輝煌下的兩人,相攜而立,帶著難以言喻的氣質,吸引著我的目光……”
布雷德拍拍盧傑的肩膀,感慨道:“我也是。那天我看著手持寶劍的魏翔和周身纏繞著銀絲的amber時,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就是他們了。這兩個孩子會給你帶來人生第一次的功成名就。”
“那為何非要amber使用真功夫?amber有苦衷,他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
“少了一個就不行。”布雷德看向盧傑,“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隻有他們兩個一起,才能碰撞出燦爛的火花。”
盧傑理解的點頭,“在你找到適合他們的劇本前,我會一直努力說服他們。”
“!親愛的盧,你真是我的知音!我們就像貴國的伯期子牙,□和音!”
“親愛的布雷德,是伯牙子期,琴瑟和鳴。”
“,請不要這麼斤兩計較。都一樣!”
那裏一樣了……盧傑捂住額頭,渾身無力,“是斤斤計較……親愛的布雷德,你的成語需要加強。”
“,貴國的語言博大精深,我還須繼續努力。”
很好,這句對了……
第二天,盧傑帶著兩人便飛回了M國,魏翔要準備一場考試,斯坦福的入學考試,就在三個月後。加上前麵的學習時間,差不多半年時間,魏翔要從一個高一生的水準上升到入學斯坦福,可想而知,接下去三個月,他將會活在地獄裏,不過,魏翔甘之如飴。衛想將近十年內斯坦福的大小考試的試卷全都收集過來,按照題型分類整理好,還幫魏翔將重點劃出來。原本M國的孩子考一所大學並不需要這麼拚命,魏翔是特例,他的學習量已經是Z國高考生的三倍,衛想不得不每天幫他燉補湯,饒是如此,魏翔也整整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