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嬌嬌自然知道高氏說得話有道理,她也知道自己既然穿越到這裏,自然免不了入鄉隨俗。
可是一想起來自己上回捏針的模樣,呂嬌嬌就是一陣頭疼,還不如拿把菜刀呢,好歹還能揮舞得有模有樣的,可捏著那繡花針,真是把自己紮得手疼了不少日子。
當即苦著一張臉,一臉的不願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對高氏說道,“嬸娘的手藝在十裏八鄉都是數得出來的,幹脆到時候就由嬸娘幫我繡吧,總歸別人也看不出來。”
高氏被她這麼一通話氣得丟開了花樣,用手指著呂嬌嬌,顫顫巍巍了半晌才說出話來,“這你也說得出口,就是嫁衣繡品我替你繡了又能咋樣,你嫁到婆家去還能一輩子不拿繡花針,不做針線活兒?到時候你婆婆叫你縫一件衣裳,你再拿著回來尋我?我可丟不起那人,別到時候叫婆家將人送歸了家。”
呂嬌嬌被她訓斥得低垂著腦袋,盯著自個兒的腳尖,一會兒之後又無聊的數著螞蟻,心裏格外的期盼著呂德成趕緊回來解救自己。
高氏見呂嬌嬌這副模樣,還以為是自己說得話重了些,便不由得軟了語氣,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嬸娘知道你素來不喜歡做這些針線活兒,光擱那兒坐一天都要了你的命,可咱們畢竟是女人,生意場上再厲害人也要瞧你這一手的,若是將來嫁到婆家連個衣裳被褥的都不會縫,不得叫人家笑話我不會教養閨女啊。”
高氏這最後一句話就說得有些重了,村子裏的人都曉得她是後母,呂嬌嬌若是有了什麼成就,做了什麼好事,也許不會有人提到高氏,可呂嬌嬌若是丟了臉麵,叫人瞧不起,那高氏這個後母就少不得要讓人拎出來笑話一頓,說果然不是自個兒親閨女,這才教養成這副模樣。
高氏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呂嬌嬌哪裏還能反駁,隻好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高氏見她答應了,臉上立時就是一喜,連忙叫她拿了布、線、針、花繃子、繡架、剪刀、花樣子和炭筆過來。
高氏先用炭筆在布頭上描繪了花樣,再讓呂嬌嬌跟著描繪出來的花樣進行刺繡。
呂嬌嬌捏著繡花針一臉痛苦,半晌才繡了幾針,還將自己紮得不輕,針腳也繡得歪歪扭扭,令人發笑,偏偏高氏還在一旁絮絮叨叨的給呂嬌嬌介紹著,“一般來說,不同的底布,對用線、針工和圖案都各有要求,像這線咱們要分成有純棉細繡線、純棉粗繡線、麻線、金銀線之類。”
“就是針也和線一樣,挑選繡花針時也要特別注意針的兩頭,也就是老人常說的“針鼻”和“針尖”。”
說著高氏捏起了自個兒手裏的繡花針叫呂嬌嬌觀察著,“這針鼻應為橢圓形,這樣的針鼻不咬線。如果針鼻呈長方形或尖圓形都很容易咬線,也就是容易把線割斷。”
“而針尖則越細越長越好。納紗繡的針尖應短而圓鈍,針鼻應寬大。因為納紗要用合股線或粗撚線、毛線。針鼻細小,穿線是很費勁的。”
高氏放下繡花針又拿起剪子給呂嬌嬌介紹道,“就是這麼一把剪子那也是有許多講究的,剪線頭的剪子,剪子尖應往上翹,這樣的剪子避免剪針頭時剪尖挑到繡花上。而用來雕繡和抽絲的剪刀,剪尖則應細尖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