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也都去休息了。
在黑暗中摸索著,他們走出了旅店,“你們快走吧。”冷淪驍站在旅店的門口,對著身後的陌宣說著。
“我覺得有點不正常,他們不可能沒有感覺到我們想要逃走,我怕他們對你不利,我想我們還是先回去,再等機會吧。”陌宣說著轉身就走,被少年一把扯住了手臂。
“喂!你怎麼這麼好笑啊,是不是男人啊,已經出來了,還有什麼理由回去,就因為你覺得他安靜,不正常,就準備再回去?你腦袋進水啊。”冷淪驍覺得男人實在是很搞笑,推開他便進了門裏,並將門關的緊緊的。
陌宣怔怔的站在門口,直到身後有人叫道:“主子。”他才回過神來。
將背上的人交給下屬,陌宣與屬下一同走向街角的盡頭,“我讓你們部署的事情,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已經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做了,請主子放心。”
冷淪驍獨自霸占了一張床,睡的很安穩,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也沒能讓他稍稍的睜開眼睛,似乎睡得很沉。
實在是因為昨夜,幫助陌宣和小遊逃走後已經很晚了,其實那哪算是逃,根本就算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嘛。
可是冷淪驍卻沒有因為他們的離開而睡的安穩,事實上他開始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做著夢,夢中看到了父皇,看到了陌宣,他們一樣的溫柔,一樣的柔情,一樣的深情款款,甚至有時他會覺得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房門被打開,在西靜國的一名看守的叫喊下,冷淪驍皺了皺眉,卻沒有睜開眼睛。
“老大老大,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另外兩個逃了。”一名看守緊張兮兮的對著剛剛走進來的男人說道。
“笨蛋!早就知道了,真讓你們看著,你們也看不住。”男人在那看守的頭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主子的命令是隻抓他一個,帶著那兩個累贅也是麻煩,讓他們滾蛋更好。”
“是是,老大說的對。”那看守走到冷淪驍的床邊,態度粗俗惡劣的道:“快點滾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啊?啊-------”
那看守捂著自己被打疼的頭,轉向身後的人,哭喪著臉喊著,“老大……”
“還敢叫我呢!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他是主子要的人,隻有主子可以對他不客氣,其他的人不可以,知道嗎?”又在那看守的頭上重重抽了一下,厲聲嗬斥。
“是是是,老大的意思,小的明白了,明白了……”他捂著頭,立即再次轉向冷淪驍,彎著腰恭敬的道:“那個……皇子,請吧,咱們要啟程了。”
一炷香的功夫後,冷淪驍他們已經坐在輕輕搖晃著的船隻上了。
站起身走到甲板上,一名看守的人本來想要跟著走出去,可是卻被他們的老大阻止了。
水麵很平靜,隻有微微的波瀾,連綿的山掩映在遠處的霧氣中,若隱若現的有種不言而喻的神秘。
船兒離岸邊越來越遠,冷淪驍的心情再一次體會到了十年前離開金聖國去東安國時的落寞,那鍾離開父皇時的孤獨感再度侵襲他,隻是這一次在他的心中沒有恐懼。
他不在是孩子了,此去西靜國將麵臨著什麼他也是有心裏準備的,不像小時候那樣的迷茫與無助。更重要的是,他和父皇的心意相通,即使他此刻不在自己的身邊,他也知道他的心中是有著自己的。
風輕輕拂過麵頰,少年不自覺的清顫了一下,腦中不自覺的出現了陌宣的影子,耳邊響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那句“我會回來的。”
淡笑著搖搖頭,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回來吧,當時為了要向皇上邀功,又是在與敵人正麵的衝突下,一般的男人都會逞英雄的留下來與自己一同奮戰的。
但此刻回到了自己的安樂窩裏,有自己的責任,有自己該做的事情要做的時候,應該就不會再想到他這個落難的皇子了吧。
何況對方如果真的想要回來,天亮前應該回得來,可是他睡到太陽都曬屁股了,也沒見到男人的影子,這一切都證明男人是不會回來了。
少年告訴自己不該期待沒這個男人雖然有些像父皇,但是他不是父皇,他是陌宣,自己不該自私的將他當成父皇的替身,也不該對他有任何的不該有的期待。
“小公子,這船上風大,看您身子骨挺弱的,您還是進去吧。”船夫關心的對冷淪驍道,看著對方的穿著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看他冷的瑟瑟發抖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謝謝老人家,不過我還想看看這外麵的風景。”冷淪驍笑著答道,岸邊的景色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不知道此刻父皇知道自己的消息嗎?他會生氣嗎?他會怪自己的擅自主張嗎?
而此刻的岸邊正矗立著一個人,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水麵上的一個小小的船隻,由於距離太遠,根本已經看不清裏麵的人了,甚至連船隻的影子也是模糊的。
“你派人沿路跟著他們了嗎?”陌宣負手而立,肅然問道。
“是的,主子放心吧,沿路都有屬下安排的人,皇子的安全絕對可以保證,隻是您恐怕需要些功夫才追得上他們。”身後的屬下垂首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