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個孩。”
高順笑笑:“要不出城去?我要試。”
趙羽把手亂搖:“不要,不去,堅決不去。”
張遼笑了:“羽弟,找個沒人的地方玩玩就好。這樣,如果你去了,改天,我們讓將軍射箭給你看,怎麼樣?”
趙羽躊躇了一會兒:“那,你們保證不說出去?”
高順奇怪地看了一眼張遼:“射箭?”
張遼笑:“羽弟特想看將軍射箭。你來前還纏著我問將軍射戟的事呐。”
高順笑出聲了:“哈,真是孩。我答應你不說出去。”
趙羽有點臉紅:“我不過是好奇。我,我還想看看其他的,行嗎?”
高順看著眼前的人感覺太有意◣
趙羽的醫術的確高,特別是在三國時代,外科手術並不強的情況下,他的治療手段就顯得特別高了,幾個傷員治療下來,高順不得不連連稱讚,張遼是得意非常。趙羽卻沒時間理睬他們,這裏傷員不少,輕傷還好,重傷感染的有好些,再拖延一段時間也性命不保了,看到這種情況,他啥心思也沒了,一個個地動手術,救一個算一個吧!幾天下來,他這樣不辭辛勞的行為漸漸使得高順感動起來,他又從張遼那裏得知趙羽平時很愛潔淨,卻一點也不避諱傷兵的汙血,一天到晚埋頭在傷兵身上,不叫一聲苦,這不由得使他原本想用強留下趙羽的心思也變得猶豫起來,畢竟,傷害一個這樣的孩,他也做不到。
接下來的幾天裏,趙羽忙著治療傷兵,除了陷陣營裏,連其他地方的重傷兵都運了過來,趙羽雖然累了點,可很有成就感,能救治一些人的想法讓他頗為高興。而高順絕口不提比武,他已經從心裏認同趙羽就是北海的神之了。趁著趙羽忙活的時候,他也旁敲側擊地向張遼打探了一下,張遼為難地告訴他,自己也有心留下趙羽,奈何趙羽心掛壽光的民眾,不願意留下,再加上他覺得趙羽還是個孩,太單純,還是不要讓他出來為好。高順想了想,也同意了張遼的看法,等兩年再說。
在治療傷兵的時候,趙羽不止一次問道傷兵的救治為什麼這麼困難,對此傷兵們的回答幾乎一致,都說這就是當兵的命,傷勢的輕重是命,沒有把命丟在戰場上的人,能活多久算多久。其實,真正直接死在戰場上的人並不多,死亡大量產生在戰後,戰場上受重傷的士兵要不沒人理會,要不就得不到有效的醫治,而敵人方不會醫治對方的士兵,失去了戰鬥力的士兵麵對的除了死亡就是死亡。任何一個帶兵的將領都不願意帶重傷士兵走,因為這意味著給自己的部隊增加負擔。這就是冷兵器時代,這個時代的悲哀不僅僅在於醫道上的落後,還在於對士兵本身生命的冷漠,這種冷漠不僅來自於上麵的統治階層,也來自於士兵自己。
趙羽麵對這樣的悲哀,除了默默擦去眼角的淚水,也隻有盡力保全一些士兵的性命,他很清楚,即便自己是一個部隊的統帥,在遇到緊急情況下,為了保存多數人的性命,他也隻能做出殘忍的選擇,一個人麵對一個社會,他是無法進行抗爭和改變,這實在是件無可奈何的事。不過,這次醫治行為在趙羽心裏紮下了根,在以後的歲月裏,趙羽一直盡自己大的努力去戰場上撿那些被丟棄的重傷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