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正巧發現他腿上的異樣,還不曉得何時才會知道這諸多傷害。
卷起冥焰左邊褲腳,拿出放針灸的精致錦盒,取了銀針細細的下在幾處穴道上。
“怎麼弄的?”微垂了眸,穩穩的撚著針,故作漫不經心的問。
“……”冥焰的身子稍動了動,透露出主人的緊張。
良久,久到星皓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終於傳來一句,“我……十歲那年……”
“算了。”不知是不願冥焰為難說出他不想說的過去,還是自己不願聽他在風曜裏那段痛苦的過往。星皓截住他的話,合上眼,複又睜開,“以後小心點。”
冥焰看著星皓正在施針的修長手指,俊的臉龐,這個角度更顯得睫毛長而挺翹,絕的雙眸透出,不有些癡了。
很快施完針,抬頭看看冥焰。他安安靜靜億那,眉宇間已不見了剛剛的窘迫。正看著自己,視線相觸的瞬間,立刻移開眼,剛剛躺的身子,又要掙起來。
星皓連忙按住他的肩,安撫的笑笑,“先不要動,一個半時辰後才能起針。”提筆寫了張方子,叫了守在門外的下人去煎,還仔細的吩咐了方法火候,待人出去,又從屋子的角落拿出一張棋盤,擺在冥焰麵前,“我這裏都是些醫書,沒什麼可以給你解悶,不如我們下幾盤打發打發時間如何?”
冥焰自然應好。
接下來除了中途有人送了趟藥,兩人一直品茗對弈。
時間在靜默中緩緩流逝,一晃就過了一個多時辰。冥焰已經輸了星皓四局,以前在堡裏他可是顯少遇到對手的,如今看來果然是人外有人,星皓的棋藝真真令人佩服。
起了針,又在冥焰腿上摸了摸,滿意的點點頭,“下來走走看。”
冥焰照做。走了走果然覺得輕鬆許多,血脈通順了,之前酸漳痛感也消失了。趕緊向星皓道了謝。
聽了冥焰的感受,星皓鬆了口氣,這樣再幾天他的腿便是沒有什麼問題了。至於內虛還要些日子才會全好,這事急不得,要慢慢來。
這樣過了月餘,已到了水無月,及陰曆六月。◆思◆兔◆網◆
冥焰內內外外都被調理到最佳的狀態了。
薄暮時分,星皓找來了冥焰。兩人悠悠然從那時一直喝到月上中天。
月亮把濃濃的月傾灑在汲雅軒的外廊內。
從屋簷下仰望空,惟見幾縷雲彩飄動,青幽幽的滿月明朗晶瑩,一覽無餘。夏澄澈的大氣充盈、流溢在庭院裏。
“瑚月,真正是不讚一詞啊。”
星皓喃喃地不勝感慨。
他和冥焰正坐在外廊內舉杯對飲,滿院都聞得陣陣清醇之。
麵前是入後的庭院,遠遠近近的有蟲低鳴。
雖未點燈,然而月光明亮,連庭院裏的月季隨風搖曳的情形,都清晰可見。
茉莉、蜀葵、下蓮這些夏夏草上,似乎露已降,映著月光,閃動、飄搖。
佐酒的是一碟生米。
星皓伸手滿杯,舉起來一口幹了。
這人愛酒,然勝酒力,此時已經醉了。懶懶的億身後的廊柱上,迷蒙的眼睛半眯著,雙頰也有些微紅。看上去格外人。
冥焰攔下他又要滿酒的手,聞到若有若無的淡淡體,那熟悉的燥熱又叫囂著翻滾上來,覺得相連的皮膚都微微發燙,“別喝了,你已經醉了。這酒後勁厲害,喝多傷身。”
就著冥焰的手放下杯,轉過視線看著眼前這個俊朗青年眼底的關切,星皓笑得開懷,“今天得了‘普蘭’這味天下難尋了良藥,著實高興,貪飲幾杯而已,不礙的。”捏了幾粒脆的生丟進嘴裏,“冥焰,好久不曾見你舞劍了,在這裏就著這月舞一段,可好?”
冥焰從身側拿出龍焰,旋身,起式。
劍指之處,葉被催,無風而動。劍光如罩,籠了他全身,隻見映著月,銀光閃閃,然見人。忽然長嘯一聲,招式漸快,漸重,真氣催動,壓迫之感撲麵而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身子輕盈許多,武功又有了極大的提升。這些全賴星皓所賜,真真是感激不盡。
視線得空兒掃向星皓,卻發現那人倚著廊住已經睡著了。
無奈的笑笑,收了招抱起那人回房,懷中的人動了動,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朦朧中星皓覺得周圍似是有什麼在鼓動,沉穩有力,一下,一下,很可靠,也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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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網實在無語了,連續幾天打不開,偶發篇文也是很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