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2)

他實在不敢想想那人知道他這份非分之想會怎樣。這要不是真的也就罷了,可是自己的的確確是喜歡他的。隻要一想到那人會露出失望,甚至鄙夷厭惡的神態,冥焰就覺得胸口揪疼的喘不過氣來。現在光想想就這麼難過,哪日成了真是不是要生生疼死?!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被逐出府去,那樣的話,那樣的話……

冥焰搖搖頭,實在不敢往下想去。

心緒混亂,思想也懵懂起來,腳下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汲雅軒的門前。冥焰抬頭看去,不由苦笑。看來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

也罷,趁著還有機會陪在那人身邊,就多看看他,把他的樣子烙印在自己心裏,如果真有一天必須離開,也好留個念想。

舉步入內,汲雅軒裏靜靜的好似一個人也沒有。

星皓的寢室裏並無悠,此時天已晚卻明亮如晝,抬頭看來,如嬰兒拳頭大小的明珠鑲滿房梁,發出幽幽柔光,照亮整個房間。

內室裏屏風後麵一個盈白的身軀若隱若現,冥焰近處一看不由好笑,許是這幾日著實累急了,星皓竟躺在池裏睡的十分甜。這池子是那人刻意讓人建的,不大,隻夠兩三個成年人仰臥其中,四塊見方的漢白玉修砌而成。

此時星皓坐在池裏,手臂搭在池邊,觸手可及的地方擺著一個酒壺,飲用的小盅歪七扭八的倒著。氤氳水氣和潔白的池壁把那人細嫩的肌膚映得幾近透明,如今已到背部的如絲黑發瀑瀉而下,絕世的容貌在水氣的熏染下如仙子般清靈、飄渺、聖潔。那模樣說不出的人,讓人的眼睛再移不開半分。

麵對日日的渴望,冥焰望之冉,不斷吐吸喘熄,覺得喉嚨有些幹渴,下腹又升起熟悉的燥熱。好幾次伸出手又縮回,終是抵不住心底最深的渴望,撫上那吹彈可破的雪肌。熱情瞬間被點燃,不再膽怯,手放肆地由背脊滑向腰腹,掌下溫暖的滑澤令他有些瘋狂了,蹲下`身小心的撫摸著一絲不掛的身體,呼吸越來越急促,心髒劇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膛。

最後俯下`身,如膜拜一般把唇抵在那人的後頸,細細的輾轉輕吻。

就在冥焰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身後傳來星皓小童的聲音,“老爺,你要的桂花酒……啊!”③思③兔③網③

不待冥焰起身,那小童已經進到內室,把那場景盡收眼底,不由輕叫出聲。手裏的酒也摔到地上,發出“鐺”的一聲巨響。理所當然的叫醒了星皓昏沉的意識。

冥焰一步跳起站在一旁,心裏慌亂的不能自已。也顧不上合不合理,推說有事在身,急急忙忙奪門而出,隻留星皓一臉茫然。

第二日,府裏的氣氛更加緊張。侍衛看他的目光都充滿了說不出的意味,侍也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這實在讓冥焰出不得房門,隻是一個人悶在屋子裏擦撫著星皓送給自己的愛劍。

約莫申時左右,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橋聲,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冥焰一個分神,那利刃便在他手上劃開一道鮮紅。

外麵那人也不等冥焰答複,就大大方方的推門而入,是個熟臉,冥焰認得,來訪的正是府裏的侍女小婷。

“雨竹讓我給您帶個話,酉時請您移步聽雨閣。”小婷開門見山,對冥焰錯愕的神情和淌血的手指恍若不見。

“……我知道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容不得他拒絕推脫,何況冥焰也正想探探那人的底兒,這的機會豈有放過的理,“是有什麼事嗎?”

小婷無辜的聳了聳肩,隨的笑道:“我們這些下人怎麼能跟冥焰大人相比,哪裏能知道主子的意思呢?”

這話說得冥焰很是尷尬,麵微微泛白,忘了要處理手上的傷口,也不知道小婷什麼時候離開的。

血還在流,仿佛從那個地方傳出的疼痛都流進了心髒,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酉時很快到來,已是赴約之時。冥焰整了整衣服隨即踏出房門,其實到雨竹住的聽雨閣最多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可對於他來說讓像隻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冥焰並不是害怕麵對,隻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平日不常說話,相對有些口拙,這樣的自己又怎能說得過這些巧言善辯的人?更別提要從她的嘴裏套出什麼話來。冥焰用力定了定神,事情終會有結果,逃避並不能解決什麼,為了星皓,他必須打起精神。

“冥焰公子,沒想到你賞臉來到我這地方。”雨竹對著冥焰福了一福,聲音依舊嬌嫩。

“雨竹有請,冥焰怎能不來。”冥焰冷冷說道,“隻是不知有何賜教?”

“冥焰公子太客氣了,一詞實在不敢當。叫我雨竹就好,我隻是府裏一個閑人,怎比得了您哪。”雨竹美麗的臉上綻開略帶深意的淺笑,忽然又驚訝的看著冥焰包著白布的手道:“唉?您的手……這是……”

“不勞掛心,在下習武多年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冥焰往後退了一步,擋開她想要上前的手。

雨竹麵上略帶淡淡的哀戚,搖搖頭,“冥焰公這麼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