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暗十三可是爹一手培養出來的,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人了。別看那人冰清玉潔的樣子,騙人的功夫可是一絕。嗬嗬……想必現在那兩人已經出雙入對了吧,怕是早就忘了你。”
冥焰別過頭不願再聽,手中的劍握得更緊。
凜魈又往前邁了一步,輕佻地用扇子托住冥焰的下顎,迫他轉回來直視自己,“沒想到那個男人還真好騙,才幾天功夫,就被玩弄於股掌之間。跟著這樣的廢物有什麼用!如何?事到如今還不願與我回去麼?那人已經不要你了!”
看到冥焰的憤怒的眼神,凜魈笑得越發狂妄,“啊,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跟我回去,若真想走出這裏這些人也未必攔得住你。隻是……你以為狄府裏隻有暗十三一個人嗎?”感覺到冥焰身子不自覺的一顫,凜魈露出滿意的笑容,伏在冥焰耳畔,吐氣如蘭,“那個男人趾高氣揚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討厭,本來想你一出來就動手做了他!但是,看在他這麼窩囊的份上就暫且放他一馬。不過你要是不肯乖乖聽話,那……我可保不準他能活過今晚,就憑狄府那些蝦兵蟹將你以為能抵擋住風曜幾個死士!如何?要不要試試?”
看著冥焰掙紮著放開手裏的劍,凜魈放肆的伸手撫上他的臉。手指順著眉眼一路下來,直到人的薄唇,冥焰隻是隱忍的閉上眼。明明是想看的樣子,可凜魈卻沒想象中的開心,生硬的捏住對方的下巴,陰惻惻的道:“這幅屈辱的樣子還真不錯!”
冥焰吃疼,本能的往後退一步。卻被凜魈一勾手纏住了身子。
“風凜魈,放開他!!”終於看不下去的星皓一個健步竄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數十名黑衣男子,為首的一人站在星皓身側,黑衣上最柔軟的部分滾著銀線金絲,樸素卻又華麗,頭上帶著精致的箬笠,黑紗飄垂,遮住了容貌。黑衣人在兩人身後按次排開,頗有威嚴。
星皓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外麵裹著一件白貂皮鶴氅,豐神卓碩,氣宇軒昂。站在人群的正中央,在這樣的裏極其顯眼。星皓進前一步,麵沉似水,也不說話,及背的發黑如墨,鬢邊幾縷烏絲在風中輕輕翻飛,冷冷看著凜魈,淡漠的氣勢卻讓人悚然。
“你,怎麼……”凜魈愕然,不敢相信這人居然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
在凜魈驚訝之際,冥焰已經掙脫他的錮,護在了星皓麵前。^^
“風凜魈,你若再糾纏不休別怪我不客氣!”想起剛剛風凜魈輕浮的作為,星皓狠狠的說。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麵對如此架勢凜魈當然也不會示弱,仗著自己帶來的侍衛人多,口氣強硬不可一世。
“說話也要分清楚場合才行。”站在星皓身邊一直不曾發話的黑衣人不屑的微微冷笑。
聞言,凜魈皺起了眉頭,麵慍惱。這聲音他認得,端木泉!本以為這隻是狄府的雜碎,卻沒想到連皇帝也牽扯進來。如此一來必將把事情鬧大。
正在僵持的時候影寒衝後麵微一頜首,便有幾名屬下拖著十幾個人來到了風凜魈麵前。
這些人均是五大綁,無疑都是他派去狄府的暗部死士和潛伏的探子,而且一個個看起來都很虛弱,此刻被人提著才能勉強站住。
“如何?到底是誰才窩囊呢?”星皓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犀利的光。
“他們,怎麼會……,你做了什麼!”凜魈臉丕變,說什麼也不願相信,那些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頂尖殺手竟會這麼容易著了道,被搞得如此狼狽。
“哼!”星皓冷哼一聲,笑而不答。隨手掏出一把藥粉向對麵擲去。凜魈的侍衛見狀迅速上前掩住主人,揮動衣袖驅散藥氣,另些人閉住氣拉著凜魈向後躍出十幾丈遠。
這一係列動作說起來繁複,其實隻是一瞬。可是即使如此,那幾個離得稍近一點的還是刹那間倒地,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昏茫
星皓目不斜視,眼睛自始至終盯著凜魈,眼神裏不帶一點身為醫者的仁慈,以行動告訴他所用的手法。
“你居然下毒!”凜魈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發絲因他的怒氣而狂舞著。
“就算中毒也不會輕易死去吧,當初這人中毒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普通人堅持不了一天的毒,她卻撐過了三天。沒有可能喪失的記憶和之後種種表現,風凜魈,你以為這個人能騙得過我麼?”
“這麼說你早就……那當初卻為什麼……”
“救她嗎?那僅是巧合罷了。”想到當初因為那人和母親相似才揀她回來的,這個巧合卻實在好笑。
“巧合麼?”畢竟是風曜的二少爺,憤怒過後這會兒已經稍稍冷靜下來。
星皓粲然一笑,傾國傾城,“之所以忍了這人這麼多天,一是想看看你倒地能玩出什麼樣,二來府裏的內鬼也要肅清才行。想來你一定猜得到我會察探這人的底,還特意弄出她以前身份來混淆視聽。淩雲國的吏部尚書越彬的三女越婧冉,數月前因得罪了四王爺被株連九族。問斬前一天卻舉家潛逃,一路趕奔寒風,不料途中就被株殺殆盡,隻詠婧冉一人逃出生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