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不發出聲音,為了那僅剩的一絲驕傲,然而這樣的反應讓少爺更加憤怒,就像瘋了一樣,用盡全力揮舞著皮鞭。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昏死過去。
再次從暈厥的狀態中醒來,是被水淋醒的。
有一個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說:“稟少爺,他醒了。”
稍微恢複了意識,隻感覺全身痛得很。手腕被束縛著高高的吊在頭頂。
勉強睜開眼,麵前站著不少人,最顯眼的就是一身滾著金邊黑衣的二少爺凜魈。
看看縛住手腳的鐵鏈,竟是烏黑的玄鐵製成的,兩指來粗,隻要稍微一動,就會發出哐哐的響聲。
顯然,這裏是風曜堡的半地下式牢房,隻有最高處有一扇小小的窗戶。整個囚室裏,充滿了濃鬱的血腥味,四周不是奄奄一息的,就是死人。
少爺笑得很溫和,一臉無害的表情就像剛剛瘋狂的鞭笞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走到我麵前。
“冥焰,你為什麼這幾年總是的和大哥的影子私會?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喜歡他?嗯?”
我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極漂亮眼裏卻一片冰霜的人,想了半天終是沒有開口。
“你說啊!”少爺突然叫起來,雙眼睜得大大的,好看的眉緊緊皺在一塊,樣子很是可怕。“你以為我不知道?堡裏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你不過是爹賞下來的一條狗,養著是看你能做點事,可如今你竟會為個奴才忤逆我!!居然敢去勾引大哥的人!!”
少爺的臉在昏黃的火把映照下,忽明忽暗的,猙獰的像是叉。那雙眼睛更冷,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狡詐,有著一種看透世人的寒意,慢慢地殘酷地端詳著這世上一切。
我倔強的直視他的眼,我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還是沒說一個字。
“你說話啊!怎沒說了!!你在大哥那不是挺能說的嗎?!”少爺衝上來拚命搖晃著我的身體,束縛著我的鐵鏈被這瘋狂的行為攻擊的“咣啷咣啷”聲聲作響。“你那是什麼眼神啊!!還想反抗我!嗯?!還反了你不成!!是不是我以前都對你太寬容了,如今你竟然想著爬到我頭上了!!不好好教教你堡裏的規矩,以後我還怎麼有臉去見大哥——!!!”◥◥
說完狠狠的一拂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留下那些人對我用刑。
天,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日落了又月升星璨。
時間於我就像靜止了一般。
地牢深處,我虛弱的倒在潮濕的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凝成深紅,隻有破碎的布片上還能看出原來的顏,身下也有斑斑的血跡。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整個身體都被糾在了一起也不能抑止!
幾日裏都是受刑到昏迷,然後被水澆醒繼續受刑再到昏茫
昨日用夾棍的時候左腿就硬生生被夾斷了。
地牢裏每日的酷刑折磨鐵打的人也受不了。連壯碩的成年人都難以承受,對我來說就更是生不如死,難得清醒時就是最痛苦的時候。
不知道多久了,我躺在地上,不能動。咬得破碎的唇已經沒迎來得血。左腳鑽心的痛,嘴裏滿是甜甜的腥味。
這次料想是回不去了,就算回去恐怕也廢了。要是就這麼被責罰而死,倒也不失為一條解脫的好路。
‘咣當’一聲厚重的鐵門被打開。
又要用刑了嗎,這次估計就是最後一次了,這具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
“冥焰!!!”
隨著一聲疾呼,我被攬進一個懷抱,這突然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我慘青了臉,努力睜開眼,可刺眼的燈光讓我根本炕清來人。那人撥開我覆在麵上的頭發,小心翼翼的就像和良的溫柔。
“怎麼會這樣?!冥焰!醒醒!說話啊!!”
那人霍然放開我,然後身旁傳來揍人聲響,伴著瘋狂的吼叫:“畜生!你們都對他做了什麼!!我讓你們教訓他一下,又沒說要弄死他!你們竟敢!竟敢……!!”那人冷冷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滾!!還不快去給我請落大夫,快點!!!”說到後來竟連尾音也顫唞起來。
好吵,別吵了,我想靜靜睡一會。無奈那人又過來抱起我,晃來晃去,一陣頭暈,終於又陷入無邊的黑暗。
這回醒來覺得身上清爽許多,看看四周是個幹淨整潔的屋子。
意識還有些混沌時,從外麵進來一個人,看上去隻有十幾歲模樣的娃娃臉少年。
後琅知道他就是在我七歲那年入堡的神醫——明玉先生落蕭。現年該是早過了弱冠之年的人。
幸調玉先生醫術了得,才兩月餘,我這損命之傷好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隻差細細調養了。
這期間,二少爺再沒見過,倒是常見從四年前入堡就一次也不曾得見的堡主。堡主看我的眼神還帶了如初的若有所思,有被蛇盯上的獵物一般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本已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