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猴子破壞。”
“因為猴子來的時候那人正好在田地裏,所以他趕跑了猴子,是不是?”陸謝聽出了興趣,搶答道。成秀柔柔笑出聲來,“不錯。”接著故事道,“那人趕跑猴子後,大感慶幸,回到家後便焚香祭祖,感謝祖先保佑,幫助自己躲過了一劫。”
陸謝皺皺眉峰,道:“關那人祖先何事,若非他自己掛心,常去照看,怎能趕跑猴子?”
“我也和阿謝一般想的,若非那人勤勞,怎會如此巧合,”成秀回應道,“那人可真是謝錯人了,若真要謝人,謝謝自己便好了不是?”說完,望向陸謝,見陸謝點頭,心裏更加痛快,彎著嘴角便往前走去。陸謝見成秀高深莫測地看了自己一眼轉身就走,心裏疑惑,轉轉眼睛,還是不思其解,晃晃頭,跟上。
陸謝走在走著,便發現成秀在前麵不動了,以為是在等他,隨即又想不對,等她為何不回頭喚她,快步上前,見成秀咬著嘴唇,臉色泛白地盯著前方。陸謝順勢一看,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穿著花色粗衣,肩上背著一隻大包袱,也緊盯著成秀看,大張這嘴巴,顯然是吃驚極了。此人陸謝曾見過幾麵,是公孫府裏的丫鬟,怎麼會出現在欣福客棧門口?
陸謝正要行動,便聽到客棧夥計,嚷著大嗓門,跑到花衣姑娘身邊,手裏同樣也攥了隻大包袱,氣喘籲籲地道:“七巧,七巧,這包單子你落下啦。”七巧猛地回神,接過大包袱,哆聲道:“謝,謝小二哥,謝謝,小二哥。”說完回頭一看,大吃一驚。七巧顧不上小二哥,跑到前處,希望看個究竟,可是這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哪裏還有方才之人的影子。
成秀隱在轉角處,前麵的茶攤子擋住了她和陸謝的身形,有點不知所措,想起公孫值,通體一涼,竟哆嗦起來。陸謝手裏握著成秀的手,感到涼意和顫唞,手裏緊了緊,微微低頭,湊近成秀耳邊道:“阿秀,不用怕,我在呢。”陸謝第一次細心的低聲安慰,成秀微微晾起眼簾,深看著陸謝,點點頭,不安漸消。沒錯,陸謝還在自己邊身呢?
陸謝見成秀心緒穩定下來,接著道:“阿秀,你在此處可好?我去客棧看看。”若公孫值真在哪裏,那麼他退了房,駕了馬車,便和成秀立刻出城。成秀握緊了雙拳,有點不願:“公孫值若在客棧裏,那必定人多勢眾,阿謝便不可前去冒險,”想了想,又道“不如,你我立即出了這安興縣?”“阿秀莫忘,我如今扮成男子,那日破廟公孫值也不曾看清我的樣貌。即使碰上,公孫值也必認不出我來。”說完拍拍成秀後背,道:“阿秀放心,我很快便可回來。”心意已決。
成秀無奈,看著裝成客人前去的陸謝,手用力扶在牆壁,連指甲被折斷也不曾發覺。
陸謝進了客棧,客棧裏不見正午時分的熱絡,顯然冷清了許多,隻有幾桌客人正零零散散,三三兩兩地分散在窗邊,角落裏剝瓜子喝茶。客棧夥計方才跑得急了,此刻正偷著閑適窩在櫃台後麵休憩,打著盹兒,忽然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低沉溫適的聲音:“小二哥兒?”夥計抬頭,見是今早的房客,連忙甩了甩布巾,迎出來道:“客官,有事您吩咐?”陸謝摸了塊碎銀子塞進小二手裏:“今日多虧小哥指了個好地方,華和園當真是妙極了。”夥計接了銀子,困頓頓消,道:“嘿,客官客氣了,客官真是個喜慶人,想著遊賞,安興縣雨便止了,小的也沾光。”陸謝和夥計閑聊了幾句,又說道:“小哥,我這還有件事兒要麻煩小哥?”“客官您盡管吩咐!”夥計得了銀子,答得幹脆。“這兒可有手腳麻利點兒,品行相熟的丫鬟,不瞞小哥,今日我娘子覺得疲頓了,我便想尋個麻利點的姑娘照看照看。”陸謝見夥計彎著腦袋開始想,便補充道:“不敢麻煩小哥,方才見小哥與一花衣姑娘說話,相必定是熟人,正巧我娘子見了那姑娘,十分歡喜,便向小哥打聽打聽。”小二哥麵露難色道:“客官,這可不巧了,那姑娘可不是客棧裏人,她啊是到這客棧接了活便回家,平日裏可不在店裏。”隨即又提議道:“客官,要不小的讓廚房大娘伺候伺候夫人,人便在店裏,客官隨時便可差遣。”“小哥,我夫人身子勞倦需人照看不假,但其實心裏頭是想尋個年齡相仿之人說說話,解解悶。我一男子口笨舌拙,她已嫌棄已久。”又塞了一塊銀子。夥計心花怒放,刹那間便覺得萬事不難,道:“客官可真心疼夫人,那七巧雖說不是客棧裏人,但客官人善心和,小的心想她必是願意伺候夫人,小的現在便去找她問上一問。”說完便要出門。陸謝急忙攔住,道:“不麻煩小哥,小哥隻需告知七巧姑娘的住處,我和娘子應當親自去請七巧姑娘才是。小哥事忙,實在不敢叨擾。”夥計推辭一番見陸謝堅持如此,便將那七巧的住處告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