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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你若是覺得惱了,我們便回客棧去。”陸謝從未見成秀真正的惱怒,此刻成秀即使隻是在臉上顯示了一分,陸謝還是能感覺到,成秀有點生氣了。
成秀回頭,見陸謝隻穿了內衫站在床邊,過去取了屏風上的外衣,遞給陸謝道:“小慎的事兒,雖然難,可我怎能不管,我若不管,小慎便當真隻有一人了。”
“寧姑娘是下了決心的,愣,小慎三日之內怎能背出那些生硬拗口的醫書,何況還有一堆藥材要認全。”陸謝一邊穿衣一邊道。
“小慎一晚都沒有合眼。看著累極了”成秀幫陸謝擼平衣服。
倒真是比牛還倔!
“寧姑娘倒好,現在便想著要給楊將軍寫信了,楊將軍一得了信,還能留小慎在這兒?”成秀語帶微怨,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那木盒又是什麼?”陸謝問。
成秀頓了頓手裏的動作,說道:“寧姑娘不願進書房便托我去書房取的,給楊將軍寫信用。裏麵放了信封和紙張。”
陸謝上前打開那木盒,見裏麵果然便是未曾使用的書信,那信封十分精致,比民封要厚上許多,紙張硬韌有度,是上好的皮書紙。
“阿秀既然不願寧姑娘寫信,不如將這信封都破個洞。”陸謝揚起一張信封對成秀說道。
成秀自然不會理會,上前欲收拾一番給寧九仲送過去,卻見到陸謝手裏的信封竟然正中有一個小洞,對著一看,還能見到一圈陸謝身上的青色衣裳。“阿謝,不可胡鬧。”成秀以為是陸謝破的洞,便要伸手去拿那信封。
誰知陸謝一下閃過成秀,卻將盒裏的信封全都取了出來,將手裏有破洞的信封加了進去,一份為二,隨即合上,如此一番洗切整合後,“嘩”的一下便將整疊信封呈扇狀展開,直把成秀看的眼花繚亂。“阿秀抽一張。”陸謝將扇形信封遞到成秀麵前。
成秀疑惑地看了看陸謝,伸手抽出了一張。陸謝接手將成秀抽出一半的信封拿了出來,成秀一看,正是那破信封。成秀詫異,微瞪了水眸望向陸謝。
陸謝輕笑一聲,將破信封又放入信封堆裏,似方才的動作又重新做了一次,再次將信封伸到成秀麵前,道:“阿秀再試試。”
成秀將信將疑,盯著那圈扇形看了看,將信將疑地又抽了一張出來,這次成秀一抽到底,將整張信封全拿了出來。可結果卻如方才一般,仍是那張破信封。
“阿謝,你會耍戲法?!”成秀吃驚道。
陸謝將信封合起放入木盒,遞給成秀,道:“阿秀有了防備,這戲法下次便不可用了。”
成秀接過木盒,道:“這戲法到也好玩,阿謝想讓我抽什麼,我便隻能抽什麼。”
“兩年前在一個賭坊裏學的,靠著這個我確也得了不少盤纏。”
成秀辭了陸謝便拿了木盒去找寧九仲,來到前堂,便見寧九仲正在櫃台前替人抓藥,來人三三兩兩,不忙卻也不得空閑。
成秀將木盒放到一邊,趁寧九仲剛送走病人的空隙,對正在整理藥材的寧九仲說道:“寧姑娘可有一些藥丸,吞服了可治風寒發熱?”
“可是謝公子得了風寒?”寧九仲觀察到成秀麵色紅潤卻也不是風寒發燒的樣子。
“小慎昨晚打翻茶杯,濕了衣裳,今早便像是受涼了。”成秀轉身遞過木盒,補充道,“他卻如何也不肯喝藥,我便來問問。成姑娘,盒子。”成秀示意寧九仲接過木盒。
寧九仲推上藥材櫃的小櫃子,接過木盒,低頭看了會木盒,方道:“風寒多為七日,喝藥吃丸到也不甚見效。”不吃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