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惡人還需惡人磨!美人施施然在軟凳上坐下,倒茶,喝水,“你就是他們請來的寨主?”她要重來!
“出去!”陸謝瞪著美人,隱忍怒氣。
“出去拿棺材麼?”美人放下杯子,眼挑陸謝,輕啟朱唇。
“……”
“啪!”木材折斷聲。
“噗”美人落地聲。
“啊!”美人尖叫聲。
“出去。”陸謝對著屁股落地的美人冷聲道。
“你!”美人憤憤加恨恨,看著四側散落的凳子殘肢怒上衝冠。
“出去。”陸謝再次抬掌,直對美人。
“我偏不……”美人如何甘心,傲首相對。
“阿謝——”病弱柔聲從床上傳來。
陸謝眼裏閃過流光,連忙收掌轉身,奔到床邊。
咦,活了?美人起身拍拍衣裳,伸頭窺探。
“阿秀。”陸謝奔至床邊,成秀果真正在微微眨眼,陸謝心裏高興,雙目亮顯,喜色分明躍於臉上。
“阿謝。”成秀半開美目,神色似醒似睡,素手朝陸謝輕抬。
陸謝上前輕輕抬起成秀臻首置於腿上,撥開她頰邊散發,問:“阿秀,渴麼?”
成秀抿抿唇,輕輕點頭。
陸謝見狀,連忙扶住成秀右邊肩側,欲起身倒水。
“喏。水。”聲音傳進陸謝耳裏,水杯現身陸謝眼前。陸謝抬眼一看,正是美人不計前嫌,千裏送水杯,杯重情更重。
陸謝接過水杯,送到成秀唇邊。
“姑娘,謝謝。”成秀見狀,虛弱笑笑,向美人道謝。
“不謝。”美人嫵媚一笑,“舉手之勞。”說著鳳眼瞟瞟陸謝,該說謝謝的是他!
“阿秀。”陸謝湊近杯沿,成秀抿了幾口,喉間頓覺清爽舒適。成秀朝陸謝笑笑,“夠了。”掙紮地要坐起身來。
陸謝把水杯隨手一放,扶起成秀靠在自己身上,輕聲問,“還痛麼?”
成秀不忍陸謝擔心,輕輕搖搖頭,“不痛啦。”
“噗,你隻是被蚊子咬麼?”美人聞言,青蔥撫上耳邊秀發,順勢上下輕滑,輕笑出聲。
陸謝一聽,暗自後悔自己沒有把這人給扔出去,可轉念一想,卻又心疼成秀,她如何會不知成秀為何這般說法。
成秀方才迷糊間對這位出現在房裏的美人,隻是隨意帶過一眼,此刻定睛看去,眼前之人,身穿紫衣,杏麵桃腮,柳眉如煙,微睇綿藐,彎首輕撫秀發,竟一派嫵媚纖弱,媚態如風。可仔細看去,她眸球烏靈閃亮,笑靨自然從容,真真靈氣十足。
“姑娘說笑了。”成秀並不討厭這豔冶柔媚的美人。
“你可是睡了兩日了。”美人大大方方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似乎準備與成秀好好聊聊。
陸謝皺眉看向美人,明顯不滿。
“你看,你看,”美人見了,竟然指著陸謝,大聲向成秀控訴,“你相公真是凶神惡煞。”太適合做這幫子山賊的頭子了!
“姑娘見笑了,她不習慣與生人說話,”成秀看看陸謝,賠罪道,“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說著賠罪,但眼裏卻無一絲責怪之意。
“他不是啞巴麼?”美人不以為然地撇撇陸謝,呲鼻道。
“出去。”陸謝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
美人看看陸謝的手,看看自己屁股下的大床,再看看床上的成秀,別臉,“你做夢!”
有道是高中自有高中手,今日陸謝算是王八遇上甲魚,強盜對上山賊了。陸謝瞪著美人,順順氣,扶開成秀,便要賞她個掌風。
“阿謝。”成秀見狀,連忙伸手拉住身後的陸謝。這一拉,扯動了肩側的傷口,刺痛傳來,頓時成秀秀美緊鎖,麵露痛苦,口裏壓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