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嚇了一跳。
“本來,他要回老家去,現在也不行了。”
“回老家?”
“嗯。”
“怎麼會這樣啊?”川哥托著飯盒,顯然吃不下了。
“我會看著他的。”我說,然後站起身。川哥突然叫我
“展暉!”
我扭頭看他。他猶豫了一下,又說“你是喜歡樊宇麼?”
“我認他做弟弟。”
川哥笑了一下“張橋起初也是這麼說。可是,你和張橋不一樣,他是GAY,你不是。”
“這個,很重要嗎?”
“對!很重要。”他說。然後再問“你不是,對吧?”
我看著他確認的眼神,然後說“不是。”
他點了一下頭。
我起初不知道川哥為什麼那麼跟我說,後來才知道原因。
因為拍了夜場戲,回家有點晚,推門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東東,東東正在那裏昏昏欲睡。我鬆了口氣,昨天回來的時候,居然看見樊宇蹲在東東麵前,正在跟它說話,我立刻吼了一聲,樊宇被嚇了一跳,回頭過來,我看他居然戴著 一個口罩,一副受驚嚇的樣子。
我突然很想笑。
他看著我表情變了,才放鬆起來,笑著說“我這樣就沒事了吧?”
“不行。”我恢複了嚴肅。
雖然他戴著口罩,我也知道,他此刻在噘嘴。
我進到屋裏,叫“樊宇?”
沒人應聲。我快步走進裏屋,走進廚房,都沒有他的影子。打了他的手機,也沒有人接。
這麼晚,他去了哪裏?
後來,電話響了起來,我趕緊接,卻不是樊宇,那是一個我久違的聲音,於格格!
她在電話裏叫我出去,我拒絕了。
她開始懇求我,然後,又說這是最後一次,我聽出那個背景聲音好像是呂秋的酒吧。我說
“你在哪兒?”她果然說出了那個地方。
我去的時候,於格格已經喝醉了,我勸她她也不聽,隻是說,她特別想我,想讓我陪她喝杯酒。我說送她回家,她還是不依不饒的。
呂秋看著我微微笑。
我隻好把眼前那杯酒喝了。
呂秋看著我說“傻小子,你也不看看是什麼酒就喝,喝醉了怎麼辦?”
我不是太有酒量我知道,可我也沒想到我這麼弱不禁風。
我真的喝醉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清醒的一刹那,腦袋嗡的一聲,我感覺著旁邊趴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我們都赤身裸體。
我知道我幹了什麼。
我也看見那個女的對著我笑,是於格格。她笑得很甜。
我不想想傻子一樣,從床上跳起來,然後一臉驚詫。我甚至很清楚這是於格格的圈套。
我看著於格格說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她說
“當然有,我隻想確認,你是個正常的男人!”
一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是不是應該特別高興?
反正我沒有,我覺得恥辱。
我第一次打女人,我不想提什麼狗屁原則,人在該打的時候,不分男女!
我從那個屋子裏出來,才發現,這個是酒吧的後麵,也許,是呂秋的客房。我隻顧低著頭向前走,呂秋忽然出現說
“川哥說你不用著急,下午再拍你的戲。”
“川哥?”我腦袋一麻“川哥知道我在這兒?!”
“是啊,他們昨天晚上在這兒來著啊。”呂秋看我一眼,隨即挺善解人意地笑“你別怕啊,這很正常的事啊。你是個直的,本來就得對女的有激情啊。”
我無語。
呂秋說“昨天,樊宇也在這兒呢。”
“樊宇?”
“是啊。就是和川哥駱淇在一起啊。”
“駱淇?”
“對啊。”
“他居然和駱淇在一起?”
“傻小子。”她拍我一下“你怎麼老覺得樊宇吃虧了似的,他喜歡駱淇,又把第一次給了駱淇,有什麼好傷心的?你該替他高興啊?”
高興嗎?我該?
我為什麼卻,那麼,痛心?!
14
我直接去了拍攝現場,川哥在,正好是午飯時間,他招呼我過去吃飯。我根本什麼也不想吃。
我昨天晚上已經被惡心夠了。
川哥看見我不太好的臉色,微微笑了一下,說“怎麼,不舒服啊,展暉?”
我想,我昨晚不知道在什麼情形下被川哥他們看到的,更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我到底怎麼樣了,我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