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倒是那個柳源先累了,滿頭大汗的他放下了鞭子,用冷冰冰的語氣跟張妍交易:
“隻要你說出同夥的位置,還有他們在哪裏動了我們的水源,我就放你走。”
張妍一身是血,但卻淡定無比的看著柳源,始終緊咬一句話:
“我不知道。”
這姿態,就好像她才是打人的那個,而柳源是被打的那個。
當初他覺得張妍迷人的地方,現在柳源看著都變得格外令人憎惡。
但就算打死了張妍,張妍也不會說什麼有價值的話,柳源已經看透了她的倔脾氣。
柳源覺得有些煩躁,站在一旁抽起了煙。
而趁著他抽煙的時候,張妍冷冷一笑,瞥了眼手腕上扣著的手銬。
她悄無聲息的扭動著自己的手腕,盡量不發出一丁點兒鐵鏈的響聲,暗暗使力。
張妍硬生生將自己兩隻手的拇指用蠻力弄的脫臼變形,如此一來,她就能掙脫手銬的桎梏!
因為對痛覺的遲鈍,在這過程中,張妍一聲都沒吭過。
張妍的兩個大拇指都用不了,她就用其他的四指夾住一根棍子,這個她專門練過,半夾半抓的倒也牢靠。
她輕手輕腳走向柳源,狠狠給了柳源一悶棍!
柳源軟軟癱在地上。
張妍坐在那,將兩個脫臼的大拇指費勁的複了位,勉強恢複了拇指的基本功能。
她抹了一下身上的血,將門反鎖,把柳源給拷了起來。
張妍瞥了一眼旁邊地上沾血的鞭子。
這個柳源隻會抽幾下鞭子,太單調了。
張妍要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嚴刑逼供!
……
三個小時之後。
柳源帶著渾身是血的張妍離開了刑訊室,並向其他人解釋了張妍是清白的。
其他人也沒懷疑什麼,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期間,張妍一直貌似虛弱的扶著柳源的腰,實際上,她的手裏一直藏著一把匕首,隻要柳源敢不聽話,這匕首就會穿透他的身體。
表麵看上去,柳源毫發無傷,張妍滿身鮮血,似乎是張妍受傷更重。
但張妍身上的隻是些皮外傷,柳源的衣服下麵,卻是被張妍弄出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傷。
他十根腳趾的趾甲都被張妍拔掉、股溝被刺入五六根鋼針、上臂被針線縫在了身體兩側,隻有小臂能自由活動……
那些傷疼的他走路都打顫,但偏偏被衣服遮著,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麼來!
他還不敢叫救命,不然就真的要死了。
帶著張妍回到了安全的住處,確定四下無人,張妍才滿意的拍了拍柳源的腦袋:
“真聽話。”
柳源此時才疼的開始低聲哀號,他不解又怨憤的看著張妍——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妍一臉麻木:
“你沒必要知道,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我好好活下去,別多管閑事。”
張妍有信心能控製住柳源。
和嚴卓混了那麼久,她早就被耳濡目染,學會了不少變態的小招數。
別人無法用疼痛控製她,她卻可以用疼痛控製別人。
隻要柳源別壞事,張妍覺得,隻要再等幾天就能找到誰是狐妖了。
她在比武場裏就經常思考一個問題——既然外麵世界的奴隸都是身材正常的,那麼,狐妖為什麼隻控製櫻鎮裏的人?
狐妖已經把這個櫻鎮變得如此扭曲,張妍不覺得它會是隻沒有野心的狐妖。
它有野心,也貪婪,卻無法讓自己的威力輻射到櫻鎮之外。
這就證實了張妍的一個猜測——
狐妖離不開櫻鎮。
現在她汙染了水源,逼的好多櫻鎮人都離開了這裏。
那麼,作為狐妖儲備糧的女性胖子就會大幅度減少。
狐妖應該會耐不住性子了吧?
張妍在等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