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你不妨說說看如何診治。”神醫白宣齊年逾古稀,早已看淡世事,醉心於醫道,反而沒有門戶之見,況且年輕人中也並非沒有臥虎藏龍之輩。
雖然剛剛葉凡報出的藥名都是一些尋常之物,可是即便白宣齊從醫數十年,他也從未聽過這樣的組合,但細細想來,依照中醫藥理,這些藥材的藥性卻是實在相容的,也許有奇妙之處,也不一定。
葉凡的話說的太過張揚,可一般沒有本事的人,是沒有這種底氣的。葉凡話語中正,眼神純淨清澈,如果不是參透了大是大非的人,是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眼睛的,當下白宣齊也就來了興致。
“連白神醫都沒有辦法,你這個家夥,不要胡亂出主意。”那徐靜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紀,說起話來心直口快,直截了當的說道。
她擔心葉凡胡亂診治反倒耽誤了爺爺的病情。張口胡來想騙取診金的人,她見過不少,牛皮吹到天上,可是真有本事的人,徐靜沒見過一個,不然她爺爺的病情也不會一直拖到了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根治。
“靜兒!”老者神色一斂,對孫女皺眉道,“且聽聽這小兄弟怎麼說,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有的治總比沒得治好。”
這位老者是徐淵國徐老,徐老早年間曾經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人,門生更是遍布天下。後來年紀大了,才轉去經商,一樣做出了斐然業績。可病痛折磨讓老人鬱鬱寡歡,直到今年才在二兒子的再三邀請下,搬回了老家天河市。
徐老本人身兼內外兩家之長,於武者一道,已經是內勁小成,是當之無愧的武道大師,可是他剛剛看向門口的走進來的那名少年,那少年雙眼清澈,不卑不亢竟然古井無波,一絲一毫也看不透,當下心中便是思量起來。
身為武者,徐老自然是對武道中人有更深的了解,確實有醫術高超的宗門存在。可是那些人無一不是世外高人,徐老自己早年間曾經離開武道界,幾十年下來,和武道中人的交情早就斷了,等到發現傷情不是小傷,已經無法控製時,再想聯係他們,已經是難上加難。
他的右腿曾經被人打折過。
粉碎性骨折。
這樣嚴重的病,卻又拖了一段時日才去醫治,一般的醫生根本治不好,耽擱了許久才找到一位藥王穀的傳人替他診治。
雖然勉強治好,可走起路來,真是像踩在一根根豎起的鋼針上一般,劇痛難忍!
“爺爺。”白素此時已經脫去了白大褂,穿著一身清麗的裙裝,在神醫白宣齊耳邊低語幾句,把剛剛醫院裏發生的事情複述一遍,言語之中,頗有複雜意味。
葉明遠頭部被鐵鏟重重拍了一下,流血不止,送到醫院時已經失血過多奄奄一息了。麵對如此重傷的傷患,除非真有神仙,施展仙人手段,否則換誰來醫也治不好,那名叫葉凡的年輕人心憂父親,可以理解,可是到了這裏還再三大放厥詞,就不合適了。
神醫點了點頭卻沒有理會,反而吩咐那年輕醫生白素去按照葉凡剛剛所說藥材的分量去拿藥,葉凡隻要了兩份,他卻直接要求說抓取五份的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