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挑眉一笑,“聽說你對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那不妨接下來這兩件,就由你先來鑒賞鑒賞,如何啊?”
張懷宇冷然一笑,直接指著那幅字畫說道:“這張畫是雖然也有兩百年的曆史,但是,畫技拙劣不堪,還蓋了趙孟頫的印章,簡直是幼稚可笑。敢問宋老爺子,這畫標價多少?”
宋玨摸了摸長長的胡須,不動聲色道:“賣別人我是賣三十萬,不過嘛,賣這位小兄弟,十萬塊吧。”
葉凡聽了這話,拱手一笑,“那多謝了。”
這兩人一老一少,老的猶豫不決,年少的倒是十分自信,看的許老爺子十分迷茫,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那兀自冷笑的張懷宇,心中暢快無比,指著葉凡道:“我不妨告訴你吧,這畫,一萬塊頂天了,還全都是給的這年頭的價格,要說畫本身的技法,分文不值,即便你那戒指值個十來萬,又如何能和我相比?
”
葉凡微笑不語,看著許臨風老爺子笑道:“許老爺子,您看呢?”
宋玨細細察看此畫許久,最後笑著搖了搖頭。許臨風原本還有遲疑,這會兒,直接撲到案頭上,端詳了起來。
“莫非,莫非……”許老爺子看著葉凡,幾近失聲。
葉凡微笑著接過那張字畫,指甲輕輕一挑,在張懷宇震驚不解的目光之中,直接一撕。
“嗤拉”一聲,畫卷聞聲而落。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不絕於耳。
那張懷宇,更是目瞪口呆,臉上火辣辣的疼,仿佛是被人狠狠的打了臉一般,這還是他自己送過去給人打臉。人家再三問他,他還固執的一定要給人打臉一般。
許老爺子細細端詳,最後下論斷,“此畫,的的確確是元代著名的大畫家趙孟頫所畫,價值,三十萬起步。”
“怎麼樣,現在,我還輸定了嗎?”葉凡看著那張懷宇,玩味笑道。
張懷宇麵色又青又白,剛剛自己還說最多隻值一萬,人家立馬來了個反轉,真跡價值三十萬,還是起步價!
如果放在拍賣行,不知能賣出多少價格,可以肯定的是,遠遠不是他那三件物品可以相比的了。
不過,張懷宇不甘心認輸,他是誰啊?中海古玩界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王大師之徒,要是就這樣認輸,今後,他還怎麼在古玩街混?
“你沒聽許老爺子說嗎?你這就值三十萬,加上剛剛那戒指,也最多就是十五萬的價格,一共四十五萬,我那些加起來,和你打個平手,你覺得你自己能贏我?”張懷宇怒道。
平手,對他來說,已經是很難接受的事情了,不過,眼下的情況,可不容的他胡來。
許老爺子剛剛開出那個加碼,也就是賣王大師一個麵子罷了,若是真論起來,這個不知道哪來的年輕人,是略略勝出的。
這個結果實在是讓那些圍觀的人們大飽眼福,僅僅是平手,就足以讓葉凡在他們眼中,成為口耳相傳的傳說人物了。就在許老爺子準備公布比試結果的同時,葉凡卻開了口,隻聽他淡淡道:“慢著。”
許老爺子一愣,“年輕人, 你還有話要說?”
葉凡微笑道:“正是,我這還有第三件呢,怎麼不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