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曉橋勉強的笑笑,沒說什麼。。

“那最近你在做些什麼呢?”。

“沒什麼。”。

遲疑了一下,曉橋並不想多說。Gloria像是考慮著什麼,過了一會兒,。

“JOY,或許你可以回澳洲來?”。

曉橋沒有說話。。

“這邊需要你,而你或許也可以有個新的開始……”。

“Gloria,”曉橋打斷了她,。

“我不能。”。

“……”。

“我……不能……”曉橋深深地吸氣,把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逼回去,咬緊了牙調整著情緒,

“謝謝你,Gloria……我想……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

沒有再說下去,曉橋掛上了電話。。

破釜沉舟一樣的,用盡所有的積蓄買了這輛車。喬曉橋也說不上來是不是在賭一口氣,她似乎一無所有了。也不知道,是她拋下了所有,還是所有的都把她拋棄了。喬警官甩甩頭把所有湧上來的東西甩出去,打起精神,朝著一片漆黑裏,開了下去。。

時間永遠不會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件事就停頓下來。雖然對靳語歌來說,有些度日如年,可是煎熬之中時間還是慢慢的過去了。她像是被放入沙粒的蚌殼,痛著,努力地適應著,包裹住那些劃得她傷痕淋漓的尖銳棱角,以一種憂傷的姿態,倔強的站立。。

新年在一片紛紛擾擾裏如期的到來。靳語歌個人度過了她天崩地裂的一年,可是靳氏集團卻仍舊在一片光明裏穩步前進。年底各分公司經理的述職結束之後,在萬江西餐廳舉行的送年會顯得格外的熱鬧。。

知道靳語歌沒有太多的心情強顏歡笑,靳忠夫婦破例出席應付一些世交,歡顏和歐陽則撐起了大部分場麵上的事。除了開場的致辭,靳語歌一直待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裏,身旁的紛繁複擾仿佛無關她事,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遊離。。

突然,一個茶金色頭發穿粉紅紗裙的小女孩咯咯笑著一陣風的跑過來,腳下一拌,幾乎要摔倒。靳語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伸手撈住了她,小姑娘也就被她攬到了懷裏。仰起頭來,對著靳語歌甜甜的笑,。

“謝謝阿姨~~”。

圓嘟嘟的臉,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有點內陷的眼窩顯示出混血的特征,還有,卷卷的頭發。靳語歌微微有點吃驚,目不轉睛的盯著懷裏的孩子,小姑娘也不認生,清亮亮的眸子望著她,清純得像初綻的苞蕾。。

多麼熟悉的感覺。曾經,也是一個輕軟嬌嫩的小人兒,這樣仰著頭望著她,眉眼彎彎的笑。靳語歌抬手撫到小姑娘的頭發上,一時間有些失神。。

一個瘦高的男人走了過來,小姑娘回頭看見,跑了過去,。

“爸爸!”。

靳語歌的懷抱一下子空了,手下意識的追著女孩兒伸了伸,隨即僵住,抬眼怔怔地瞧著眼前的父女天倫。。

這個灰頭發的男人叫Pierre,是靳氏駐法國某分公司的經理,靳語歌的大學同學,相熟多年的老友。她突然記起,這個小姑娘是Pierre和前妻所生的女兒,出生的時候,她還托人送去了禮物的。沒想到轉眼間,已經這麼大了。。

“好久不見,語歌。”Pierre的中文還算流利,他的前妻就是華裔,一個在外貌上跟靳語歌有五分相似的女人。。

語歌的笑容有些勉強,未及寒暄,目光又被小姑娘吸引了去。Pierre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拉拉女兒的小手,示意她打招呼。。-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