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躲在這裏,也不能把那個身影拋開,煩悶的把一向珍愛的書大力的扔在了桌子上,手撐著額頭,陷入了沉默中——她在吃東西嗎?昨晚就沒有吃飯,又把餅幹都留給了他,她會不會又生病?

那扇被關上的書房的門,成為了書房內的某個沉默的男人和書房外那個流淚的女孩之間的障礙。時間慢慢的流過,到了中午的時候,Snape教授一直盯著的那扇門也沒有被打開,也沒有人衝進來喊他去吃午餐。

他幾次站起來,走到門口,想要開門走出去,可是每一次又都重新坐了回去。他直到現在仍然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那種充斥著向往和寄托的心情,並不能夠輕易的就被解釋出來,甚至昨晚還打算著要寵著她就算別人都認為他不正常也可以。

可是當早晨,看著她趴在他的身上,看著她窩在他的懷裏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想把她抱在懷裏、吻上她的衝動,那種本以為被認定為是割不斷的親情的東西卻好像錯亂了。

那麼,Zoey對他來說,究竟是什麼?

原來你還在

一直到了沒有放下窗簾的書房裏麵再沒有了亮光,黑暗中的Snape教授才站起了身,拉開那扇門,走了出去。

整幢房子都是漆黑一片,就算是平日裏在這個時間應該叮當作響的廚房裏麵,也是寂靜無聲,客廳、廚房、臥室甚至實驗室裏麵都沒有人。

魔藥教授緊皺眉頭,快速的抽出了魔杖,用了一個追蹤咒,然後找到了躺在客廳沙發上的那根短小的魔杖。該死!竟然連魔杖都沒有帶?那若是出了問題,她該怎麼辦?過於緊張的某人,根本沒想到別的可能,直接拉開了房子的大門,快步的走了出去,開始在住家的附近找尋著那個小家夥的下落。

天已經黑了,在這個偏僻的幾乎沒有燈光的巷子裏麵,想找到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女,的確不容易,從頭走到尾,沒有。再一次的搜尋,同樣沒有。

Snape教授歎口氣,她真的難過得要離開他了?

早上的口氣的確很差,但是任何一個人才發現自己竟然對一個女孩、一個異性有某種存在於男女之間的異樣想法的時候,都會因為焦慮而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吧?他隻是想靜一靜,在沒有她的房間裏麵,獨自的思考、整理自己的想法……

慢慢的,黑衣的男子走到了幼年時候經常來到的空場,那裏的秋千早已經不在,少年時候有些荒蕪的空場此刻已經變成了街區的花園。

有多少年他沒有來到過這裏了?

這裏是他認識的那個女孩,那個在母親之外,第一個對他伸出了手,用甜美的笑容麵對他的女孩。為了抓住那種溫暖,他付出了二十年的時間,隻是隨著她嫁人、生子、離開人世,能夠留給他的,就隻有那些經年累月下來自我悔恨和無盡傷感。

可是現在,他執著的那些東西,似乎突然不再被他所重視了。煩惱的、重視的、在意的完全都變成了那個纏著自己的女孩。自己真的是變了麼?

黑衣的男子快步的走著、找尋著,甚至破例輕輕的在這種場合上喊出了那個女孩的名字。可惜,這個街區的花園沒有,附近的街道也沒有。

她沒帶魔杖,還隻是女孩,就算她能變成蛇,但若真的出了危險該怎麼辦?想到這裏,男子的心裏開始急躁了起來,飛快地就朝著自己的房子走出,打算拿這小家夥魔杖,使用一些別的辦法找到她……

等他走到了自己房子外的時候,卻發現廚房的位置的燈亮了。一向謹慎的男子,這個時候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根本沒有想到如果是危險人物怎麼辦,直接拉開門就走了進去,大步的走進了廚房,看到的就是小家夥用尾巴揮著魔杖在做晚餐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