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熟悉,又陌生。(2 / 2)

寧九兒腦子飛速運轉,連忙穿著衣衫,將那些摘抄的文字全塞進床墊之下才匆匆離開房間。

月色的白光將地上的路照的通亮,寧九兒穿過月亮門就已看到黑衣人。

那人豈是穿的黑衣,明明就粗布爛衣。也不是旁人,正是寧九兒的師父百裏川也。

老頭左顧右盼,瞧著周圍無人察覺後就朝著酒窖裏走去。

寧九兒最近忙於習武,看到老頭朝著酒窖走去,自己酒癮也跟著上來。

她上前一步,立在老頭麵前抱拳低聲道:“這種小事,就不牢師父您了。”

“真是我的好徒兒。”百裏川後退三步,瞧著寧九兒蹲在地上開鎖。

不過一會,酒窖的鎖已被解開。

寧九兒轉過身對著老頭笑嗬嗬道:“師父,請~”

百裏川也不客氣,聞著窖裏的酒香已然沉醉。跟他一同沉醉的,自然還有他的好徒兒。

誌同道合的兩人,進了酒窖之內自飲起來。

任憑著時光經過,師徒兩人也不願從醉醺的世界裏走出,他們寧願直到雙方喝到拿不起木瓢為止。

老頭也覺得自己和寧九兒異常合得來,隻不過寧九兒太過滑頭,沒他來的真實。

太陽還未曾從地平線升起,寧九兒就已然酒醒。

她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望著如挺屍一般的百裏川。

好奇心不由得衝上腦子,她的手從百裏川的下巴上摸索著。

想一探這家夥的真實目的,心有些癢。想了想先下還不是時候,扶著老頭從地上坐起。

拖著他離開了酒窖,順手將老頭放在花叢中。將酒窖的門鎖好後,重新拖著老頭,背著他到了廢院之內。

寧九兒額頭冒著薄汗,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她心道這小老頭皮包骨頭,沒曾想竟如此之沉。

靜躺於地的老頭似乎還在睡夢中,寧九兒坐在地上甩著手臂。

她這個好徒兒,對這個虐徒自己的師父真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老頭一直是以這幅老年之姿的麵孔對她,寧九兒想他大概是覺得自己還未見過他真實的麵容。嘿嘿,等她學成之後,定要好好笑話他一番。

寧九兒躺在地上,望著灰色的天。

太陽還未從地平線升起,天地還處於混沌狀態。

灰蒙蒙的天讓她不禁想起之前喝酒被簡亦繁抓到,各種被訓的情景。

忽然覺得那些日子好似是昨日剛經曆過的,誰知轉眼間兩人都已長得如此大了。

更好笑的是,他們對男女之間的認識。由於雙方父母的錯誤迷信,讓彼此對很多事都比較模糊。

想起兩人幼時做過的糊塗事,忍俊不禁嗬嗬笑著。

京都皇宮內的清晨可不如她這般和諧,一大早眾人都忙碌著。

他們都在為皇帝,以及他後宮的妃子們準備著晨起。

習慣了早起的仇慈從床榻上坐起,新院的裝修風格很討他喜歡。看來皇後是真心想要與他結為同盟,想來可笑至極。

當朝皇後被逼無奈,出此下策竟要與一個宦官結為同盟。

仇慈起身穿起宦官的服侍,洗漱完畢出了院子。

尤許住在他的隔壁的房間,兩人僅有一牆之隔。仇慈應允過他,與他今後共享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如今落了好,豈能遺棄尤許。

仇慈走在走廊上,四處瞎轉悠著。他望著迎麵而來的男子。那人意氣風發,身穿朝服似是剛下朝。

那人的膚色過於白皙,似是同多數文人一般。清新俊逸的五官,無聲中吸人眼球。

尤其是那雙會言語的雙眸,既傲氣又靈氣。

仇慈躬身向仲序行禮著,停下腳步的仲序轉身望著仇慈。

兩人四目相對,似乎彼此在哪見過一般。

熟悉,又陌生。

仲序若有所思,似乎對眼前人有了些許印象問道:“公公可知太傅此刻身在何處?”

“老奴瞧著仲太傅朝禦書房方向去了,勸您還是隨處溜達一番,免得誤了皇上的大事。老奴還有要事,先告退。”仇慈躬身說完,繼而朝著前方走去。

立在原地的仲序望著仇慈的背影發著呆,皇帝能有什麼大事?無非是又要擴充後宮,自家老爹看不上想去念叨幾句。

聽聞仇公公偏好男色,在後宮權勢滔天。欺弱怕強,實屬奸佞之人。如今看來,所言詫異。

仲序搖著頭,暗道傳言皆不可信。他也知老爹需要念叨些時間,隨處溜達著。

他腦裏不禁想起了景清歡,若是她還在的話,不知會是如何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