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幾人還在為玉麵神教之事發愁,左思右想找不到法子。簡亦繁為洛歌倒了杯茶,愁容滿麵道:“洛公子見多識廣,比我們都有法子。玉麵神教之事,就有勞於洛公子了。”
“好說,好說。兩位可還記得那日的吸血怪物嗎?那便是出自玉麵神教之手。不過現在那怪物對玉麵神教來說意義深重,被我們殺死後免不了祭天祭地祭一把祖宗。說不定,我們走不了,就是因為這事。”洛歌所言,一臉正色。也可能是礙於簡亦繁的麵子,才故作分析。
但這些在寧九兒眼裏全是胡謅,她一臉的嫌棄道:“裝得差不多就得了,別以為簡亦繁在這,小爺就要忍受你言語中的酸臭味。”
“嗬嗬,簡姑娘千萬別聽他瞎說,我對姑娘是真心實意。但姑娘心不在此,我也隻能放手祝福。”洛歌哀歎一聲,低著頭望著杯中的茶歎息道。他眉宇之間帶著愁容,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那股子英氣都散落下來,傷感的不得了。
寧九兒白了洛歌一眼,一臉的無語道:“小哥還是以實際為主,好生想想這滕州縣是否有你們天機閣的分舵。別到時候兩頭都落了空,可如何是好?”
“我們還是想想如何離開滕州縣,如此推遲下去,到了京都寧叔叔他們早都回了鳳陽。到時如何是好?”簡亦繁最擔心的還是這一點,不禁白跑一趟,還讓家裏人擔憂。
作晚輩的,如此做法實在太過無禮。奈何簡亦繁的擔憂,卻沒有傳到寧九兒的心上。來不及就來不及,寧九兒正好不想太早回去。誰讓他們將自己和簡亦繁拋棄,扔在客棧之中。想到這一點,寧九兒不由得來氣。
寧九兒冷哼一聲道:“總覺得我爹和你爹抱錯了孩子,他竟是一點也不擔心我的安危。若是簡伯伯,可能還會問上幾句。你看我爹,這麼多日連封信都不曾有過。”
“九兒莫要多想,寧叔叔定是不知你我身在何處。況且這對你我來說,也算是種磨煉。”簡亦繁不由得寬慰道。他聲線極其柔和,搞得洛歌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尷尬。
兩人如同一人一般,郎情妾意的,真是好不恩愛。但是,洛歌要罵也罵不出什麼話來。想走卻也走不了,因為這可是他的房間。
洛歌終覺肚子有了餓意,輕咳一聲出了房門道:“我去讓小二準備點吃點,你們繼續,繼續。”
待到洛歌離開後,寧九兒才忍不住的問道:“簡亦繁,這家夥對你不會來真的吧?你呢?”
“九兒莫不是想讓我與洛公子共結良緣?玩笑話也要有個度,他日傳到別人耳裏,豈不是荒唐的過分。”簡亦繁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道。他一個男兒身,豈會喜歡上另一個男子。
無論那人相貌秉性與否,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
寧九兒低著頭笑出了聲,光是想想也是夠她樂一宿的。不過若是簡亦繁真的喜歡上了洛歌,她也雙手雙腳讚同。無論簡亦繁做如何的選擇,喜歡怎樣的人,她都站在簡亦繁的身後。永遠會支持他,永遠為他搖旗呐喊。
她可是答應過簡亦繁,要護簡亦繁一輩子的人。
簡亦繁不願看寧九兒滿眼的笑意,如此的玩鬧的九兒從來也沒個度。他聽著門外的動靜,直到小二端著菜推門而進。
洛歌跟在小二哥的身後,一臉的不開心。他有些蔫的望著桌前的兩人,鬱鬱不振。為什麼他總討不得簡亦繁的歡心,而寧九兒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見他們聊得那麼歡,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寧九兒笑夠了之後,抬起頭望著一臉落寞的洛歌。連忙起身,為洛歌騰了位子。她送走了小二哥,關好客棧的房門重坐到位子上笑道:“這是被誰打了,蔫成這樣。小爺我替你報仇去,好了,別不開心了。吃飯,吃飯。”
“去,去,去。你才被人打了,本少主聰慧過人,武功高強無人能及。這世間能動了本少主,未有幾個。”洛歌推著寧九兒的肩膀,好笑道。他的話,也引得寧九兒和簡亦繁齊聲笑著。如此臉皮厚的人,才是世間少有。
窗外的天不知何時已漆黑無比,簡亦繁起身將燭火點起。
寧九兒為兩人盛著湯,望著簡亦繁身後搖曳的燭光道:“小哥,你是否與玉麵神教關係匪淺,自從我和簡亦繁遇上了你,之後便與玉麵神教脫不了幹係。無論到哪,玉麵神教都緊緊跟隨。”
“莫要血口噴人啊。我還想就問你,你有何能讓玉麵神教緊跟於你。你是長得俊秀非凡,還是身懷絕世寶物?依本少主看啊,九兒恐怕一個也未有。”洛歌笑嗬嗬的接過寧九兒手裏的碗,直言道。
他堂堂一個天機閣的少主,為何要與那魔教掛上鉤。再者,天機閣成站近乎千年之久,與靈山所差無幾。他豈能看的上才出來十幾年的門派,還是如此殘忍不堪的門派。
簡亦繁回了座位,坐在寧九兒的身側。他剛拿起筷子,就被樓下威震的口號的吵到。聽著聲音,似乎不少人。難不成這滕州縣還有什麼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