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2 / 2)

“哈哈,炎兒在父皇麵前怕什麼丟臉?反而是炎兒此時漲紅臉的模樣像顆可口的蘋果,可愛的緊呢。”禦天行如此說著,也便當真低下頭在禦紫炎柔軟的臉龐落下一吻。

光滑的皮膚、溫涼的觸♪感、同樣熟悉的冷香卻帶著一股禦紫炎特有的淡淡馨香,唇邊殘留的觸♪感令禦天行回味無窮,意猶未盡。

禦紫炎卻被禦天行的舉動愈發羞紅了臉,“父皇!你做什麼?!”

莫說禦紫炎的心性已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便是七年來漸漸習慣了小兒的身份、心態,從未被禦天行如此親密對待的禦紫炎一時驚得如何是好,甚至忘記了,他自己曾親口對禦天行提起過自己喜歡男子之事。

禦天行佯裝無辜的說道,“父皇做什麼炎兒不懂麼?那父皇要不要再做一次?”

說罷便又要俯身過來。

“不必!父皇不必再做了。”禦紫炎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嚇得驚呼道。

禦天行心中雖然感到有些遺憾,卻已是對看到禦紫炎如此可愛模樣感到心滿意足,決定不再逗他,胸膛不住起伏的悶聲笑道,“怪隻怪炎兒方才的模樣實在是可愛的緊,父皇才會忍不住占些便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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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紫炎隻覺得禦天行越來越壞心,總愛戲耍於他。

“好了,炎兒莫要氣了。”一麵安撫著禦紫炎,禦天行一麵拿起一支毛筆塞入禦紫炎手中,“來,父皇與你一起再將這詩寫上一遍。”

看在今日墨雨開口說話使得心情奇好,禦紫炎不再計較禦天行的“無賴”行為,更加由著他故意轉移話題,就著禦天行寬闊有力的手,握著毛筆落下一行又一行蒼勁有力、灑脫不羈的詩句。

收住筆鋒,禦紫炎為禦天行霸氣十足、豪氣衝天的書法暗自感歎。都說見字如人,禦天行本人便是如此自信、高傲、堅定而果斷的男人吧。心中想著,隻聽禦天行朗聲念誦起剛剛寫下的《登高》絕句: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禦天行冷潤的聲音因低沉而添了幾分磁性,將杜甫詩中壯誌難酬的不甘,放眼壯闊景致的豁達,身處困苦卻依舊心係天下的心境表達得淋漓盡致。禦天行的才情再一次令禦紫炎深深折服。

“父皇好厲害。不過第一次見這詩,便將詩中豐富交織的情感理解的如此深入。”禦紫炎不由讚歎道。

“確是首好詩,隻是太過悲壯了些。炎兒的心思總是如此沉重,父皇很是心疼。昨日也是,那二人之事,本是父皇下令處死的憐沁,炎兒如何將所有的責任攬於自己身上,叫父皇情何以堪?”

“父皇此言差矣。當日若非紫炎一句話道出醉仙魂對小兒乃是劇毒,那茶中之物便不過隻是極品春[yào],雖是犯了後宮禁忌,卻也罪不至死。如此算來,沁憐之死,怎能說不是紫炎的責任?”

“便是因炎兒一言才令沁憐喪命,一個妄言惑主、膽大妄為、用藥犯上的侍婢,她性命也不值得紫炎為她感到心痛。”

“紫炎不曾為她感到心痛。她自作孽不可活,隻是無知孩童何其無辜。若非沁憐喪命,緣楓與墨雨哪裏會被他們那個爹爹虐打多年。所謂事無大小,因人而異。對紫炎而言沁憐之死不過是則聽過則矣的消息,對緣楓與墨雨而言,則是足以改變一生命運的大事。紫炎不能因為幾年來自己對他二人遭遇的無知而推卸責任。”

“炎兒,你想太多了。”

“不過,便是當初紫炎可以預料到沁憐之死會令得兩個孩子遭遇不幸,恐怕紫炎也不會阻攔父皇處理掉沁憐,也不會將兩個孩子直接留下收養。紫炎隻能說正是幾年來的遭遇造就了如今的緣楓與墨雨,而後機緣巧合之下紫炎遇見了如此心性的緣楓與墨雨,進而決定收留對了紫炎胃口的兄弟二人。

所謂責任之類,不過給了紫炎留下他們的一個緣由。如此說來,紫炎果然還是個無情之人呢。將他人的命運隨意玩弄於鼓掌之間卻全無知覺、毫無悔意。”

“炎兒——”禦天行一手托住禦紫炎的後腦,一手捂住那雙愈發冰冷的紫瞳,“炎兒,不要如此說自己,父皇會心疼。”

“——父皇,紫炎無事。”沉默片刻,禦紫炎的心情恢複了平靜。

“炎兒該往好處想。他們二人的爹爹本性如此,即便沒有沁憐之死,那二人也未必可以平安度過童年。如今借此機緣他們蒙炎兒收留對他們何嚐不是一件幸事。炎兒自己也說,所謂責任,不過給了炎兒留下他們的一個緣由。是以,炎兒不過是順應了命運的安排,而非隨意玩弄他人命運,更非冷情冷性之人。炎兒如水般和順的性情,別人即便不知,父皇卻最是一清二楚。”

禦紫炎目光忽而漠然,心中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