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又如何?他與父皇,也注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與其再傷一回,倒不如就這樣將一切深埋在心底,隻是留在父皇身邊陪伴他,直到他不再需要——說到底,他也同樣是個寂寞的人啊……
跟在禦紫炎身後的霜潔,聽見禦紫炎不住的歎息聲,心中愈發疑惑。看著禦紫炎顯得有些飄渺的背影,霜潔一時間似是隱隱預感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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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福鸞宮,禦雪寒的寢殿之內。
“回主子,三皇子今日出宮在鬧市區盤下一家店鋪,似乎預備與昨日那鄉下小子合夥開一家綢緞莊。”
“綢緞莊?”
禦雪寒低聲重複道。好端端的,那個人怎麼想起在宮外開家綢緞莊?明明還不到及冠出宮建府的年齡。
“是,是綢緞莊。而且三皇子並未用真名,而是化名慕紫幽,聲稱自己是那鄉下小子的兄弟。”
“嗯。知道了。繼續監視,小心不要被發現。下去吧。”禦雪寒揮揮手,說道。
“是。”來人回了一聲退了下去。
“我正愁在宮裏下手耳目太多。你便自己跑到宮外閑晃。如此便不要怪我出手了。”
禦雪寒口中念念有詞,手上一鬆,一個碧玉茶杯由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清脆一聲響,頓時晶瑩剔透的一個碧玉杯七零八落。
“殿下!殿下怎得如此不小心?可有傷到?”
寢殿外婢女聽到殿內響動忙進來查看。
“放肆!本殿寢殿,豈容你隨便亂闖。”禦雪寒冷聲斥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隻是擔心殿下安危,還請殿下開恩。”
闖進來的婢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上連聲求饒。
“哼。你既是已說了自己該死,又要本殿如何開恩?”
“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啊!”
婢女此時已是抖若篩糠,隻剩不住叩頭討饒。
“罷了——”
禦雪寒揮揮手,突然邪笑一聲,“要本殿饒了你也不無可能。”
婢女正欣喜逃過一劫,卻又聽到禦雪寒說道,“隻要你趁三皇子出宮之時設法令他服下此藥,本殿便饒你這一回。”
接過禦雪寒扔過來的藥粉,仔細分辨,婢女剛剛恢複的臉色頓時再次變得鐵青,“殿——殿下,這,這——這藥,這藥……”
“沒錯,正是碧雲笑。”
碧雲笑與醉仙魂,同為春[yào]。隻是,這碧雲笑是專對承歡人下的男子使用的。隻需極少量,便可使人渾身無力、柔若無骨,燥熱難當,無法自持。
“殿下——殿下饒命啊。殿下饒了奴婢吧。”
婢女此時隻恨自己為何還不昏倒在當場。
“哼,本殿不正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麼?怎麼?還是說,你現在就想早點去投胎?”
“奴婢——”
畢竟是鳳方芸身邊的人,哪裏有什麼善類,為了保住性命,隻有鋌而走險,盤算至此,婢女輕咬櫻`唇,最終下定決心,顫唞著聲音說道,“奴婢遵命。”
“很好。”
禦雪寒冷笑著說道,“既是母後身邊的人,就該知道如何做事。手腳利落一點,不要讓人逮住把柄。”
“是。”
“下去吧。幾時動手,本殿會再傳喚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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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如何?”用過晚膳,禦紫炎叫過霜潔問道。
“回殿下,那人後來進了福鸞宮。”
霜潔後來追蹤那監視禦紫炎之人,結果發現那人竟進了皇後的福鸞宮。
“哦?”禦紫炎揚起姣好的眉。
“是皇後娘娘麼?”霜潔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那個女人,竟將主意打到殿下`身上。
“應該不是。”
禦紫炎搖搖頭,那個女人心機雖重,卻大多用在獻媚討好之上。由她那日眼中流露出的怨毒看來,她並非如此深謀遠慮之人。若是當真派人尾隨,大概便會在他出宮落單之時直接下手加害於他。
如今並未有所行動隻是從旁監視,福鸞宮中有此心機、又同樣關注於他的——“大概是四皇子。”
“四殿下?”霜潔有些意外。
“嗯。不錯。”
“他為何——”
“我並不清楚。”禦紫炎搖搖頭,說道,“隻是,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令我莫名的有些厭惡。”
“——”
隻聽說四殿下平日裏為人謹慎。與狂妄自大的二殿下完全不同。不過既是殿下如此說,定有殿下的道理,“那是否要霜潔——”
“不必。跟蹤之人功夫極其一般。想來是因為四皇子以為我武功平平,是以並未多加防範吧。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