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3)

做|愛,這孩子從遺精、初吻到自|慰,所有這方麵的第一次居然都糊裏糊塗地給了他。想到這些葉逢春有些汗顏,卻又自認變態地覺得滿足,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陰暗了,想不到人要墮落起來竟然是如此容易——男人的意誌不可謂不堅定,回憶當年繼母為了毀掉年輕的他,授意外人故意害他染上毒癮,他花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最終以驚人的毅力徹底戒除。可這個孩子卻完全打破了他的底線,即使最高純度的海洛因也不能讓他產生這樣以身相殉的強烈決心。

“不……同同要爸爸……”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少年勾著父親的脖子,柔嫩的臉蛋蹭著他冒出些胡茬的下巴,不依地撒嬌。他實在太喜歡和爸爸親熱的感覺,隻有這種時候,父親才能真正做到不隻把他當作孩子,會任性地對他提出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無理要求,這個時候,他們才是平等的情人、伴侶和知己。

聽到這聲甜膩的呼喚,葉逢春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意誌力在這孩子如火的熱情麵前連一根小指頭都不如。眼看著寶貝在自己的懷中衣衫淩亂,星眸半閉,紅唇微張,鼻端逸出無法克製的呻|吟,男人早已忘記了一切。

欲海浮沉中,葉逢春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句不知道什麼地方看來的戲詞,“隻見活人受罪,哪見死鬼戴枷,火燒眉毛,且顧眼下”,這曾是一貫現實而自律的葉逢春最最唾棄的人生態度,總覺得一個人不能找借口任由自己淪喪墮落——到了現在,麵對自己的虛偽和道貌岸然,他惟有苦笑。

除了懷中這個孩子,葉逢春自認此生從未虧欠過一人。他還這麼小,未來也尚未成形,自己卻無比自私地將他禁錮在身邊,縱容甚至引誘他走入歧途……可是如果不這麼做,男人知道無論是孩子還是自己,都會在寂寞中枯萎,直至失去靈魂。

之所以在孩子尚未成年的時候就毅然決定要了他,是因為葉逢春認為隻有這樣做,孩子才不用承擔任何道德上的責任。他不認為等到孩子成年之後再跟他做|愛會比較偉大,十七歲與十八歲的區別,僅僅在於成年的那一方可以將一部分罪責轉嫁給孩子,與其如此,他這個父親寧願承擔全部的惡名。

如果可以,他發誓會用一生的時間來愛他保護他的寶貝,即使背叛自己的原則和信仰也絕不放手……父親早有覺悟,今天他做下的事,所有的責任和後果都由他來承擔——哪怕到他年華老去的時候,還要承受被長大的孩子怨憎和拋棄的恐慌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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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過去之後,葉攸同一方麵因為獲得父親的全部寵愛而由衷地感到幸福和甜蜜,卻又不禁為連累爸爸拋棄一切而感到憂心忡忡。雖然父親一再強調一切由他來處理,小孩子不要想太多,可他仍舊不敢想象若是大姑姑知道他們兩個人竟然私會偷情會是什麼反應,同時他也心虛地覺得無地自容——他那時候明明答應過姑姑,一定會斬斷這份不該出現的感情,離開父親,結果卻變成這樣……

可事到如今,他怎麼割舍得下?!除非他立刻死了,再也沒有感覺。現在葉攸同隻期待自己能快快長大,以後能夠獨立生活。他認為隻要自己不再依附葉家和爸爸而生存,他們的關係或許就不會顯得如姑姑所說的那麼肮髒和奇怪,爸爸也不用一個人背上那麼沉重的罪名。

知道妹妹在身後搗鬼,葉逢春惱怒於她為難孩子,很快將她安排的那個所謂助理交回給她,並嚴正告誡她以後不許再幹涉自己的私生活,否則就等著公司外派。

葉迎夏一方麵畏懼於他的權威,更害怕像媽媽和妹妹那樣被大哥說趕走就趕走,心中敢怒而不敢言。欺軟怕硬又偏心的女人不敢也不願意責怪喜怒不形於色的葉逢春,隻是對那個不要臉的侄子愈加地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