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真身邊跟著幾個貼身丫頭,她便對素馨說了一聲,讓她先帶人往後去,她才上前道:“姚姑娘?不,姚公子,你怎會又成了道童?”
分明他方才就已經看到她的心事了,她自然不能跟讓他就這麼走出去。
“我本就是道家子弟,在這裏也實屬自然。”他又挑眉,“我方才聽到你的祝願了,上次你也說不喜歡鍾琿,這次又不願嫁給皇子,莫非你同我一般,也想修道成仙不成?”
修道成仙?映真剛想否認,但見他神色認真,故而眼波流轉,“是啊,我也想修道,這世上有什麼比修道修真還要好呢,如今我正在看《太上感應篇》,本就是一知半解,尚且好多需要我去發掘,卻不曾想又有凡塵俗世打擾,以至於我不能潛心修煉。”
無論是對誰都不能承認自己嫌棄六皇子,不願意進宮,這是犯忌諱的大事,可能爹娘都要跟著遭殃,所以她必須要遮掩一番,事實上前世為了兒子能夠在宮中讀書討人喜歡,她專門投其所好親自看了道教書籍,再教授兒子,自己也是有點心得的。
“果真?那你是不能被紅塵紛擾。”
見這位姚公子信了,還挺高興的樣子,映真不再糾結此事,反而問其她的:“姚公子為何在此?當初為何要女扮男裝?”
隻見他沉下臉來:“誰樂意做女的,我還不是沒辦法。我爹死了,我娘想把我送來京城討貴人喜歡,我爹的舊人要帶我回去,我娘的人要送我走,這不才讓我扮成女子的。”
這人個子倒是挺高,說話卻稚氣的很,跟小孩似的,可惜了那幅好相貌,又一時晴一時雨,映真聽了個大概,大約是這姚公子的爹過世了,但是他爹想他留在老家,她娘又想送他到鍾琿身邊討他們喜歡,到時候謀個位置,他爹的人從中打岔要帶他回去,但他為了不讓他爹的舊人發現,才扮成姑娘,不讓人發現。
她不解:“那你既然到了鍾家,又如何來這裏了?”
隻聽對方道:“我自然是想修道成仙,所以我故意跑出來的。”說完還一臉洋洋得意,“沒人能捉到我。”
不過,一說完,他又威脅她,樣子惡狠狠的:“我同你說了,你就不要說出去了,否則,你不想嫁給那位皇子的事情我就抖出去。”
映真看他一下又炸毛,便跟哄小孩似的,“既你我二人都是道友,我又何苦說出你自己的私事,你就放心吧,我就要走了,日後也不會再來了。”
卻見他有些許失望,“你不來跟我一起論道嗎?”
誰要和你一起論道?映真生平最不喜煉丹修道之人,認為都是弄虛作假,什麼丹藥大多都是害人之物,她從不信這些,但是當著他的麵,她不欲惹毛他:“我自然是想,可你也知道我如今這麼些人跟著,他們不會允許我與外男多說話,今日還是我單獨出來,日後怕是沒這樣的機會了。”
說完,她又故作失望:“你瞧瞧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我的心事你也看出來了,但我沒辦法修道,我一個小女子,想做什麼也不是我自己說了算,今日求了道德天尊,若是還是沒辦法,我就棄道算了。”
“不,不,萬萬不可,你這個小心願肯定能夠完成的。”他激動的從懷裏掏出一本經文給她,“這是一本《道德經》,隻要你用心供奉,我保管不出一個月,便能心想事成。”
映真麵上不顯,歡喜收下,“那就多謝這位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