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可愛,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買我嗎?剩下的不就是林菀自己了嗎?
“是蘇映湄,肯定是她,她記恨我在老太太那裏告了狀,所以母女二人都想看我出醜。”
映蘭默然:“不會吧,映湄哪裏有那個心機。”
林菀惻然,“你懷疑是我?”
“不是我懷疑你,是你已有前科,如今想著如何解套才是,何必糾結這些。”
林菀氣悶,“我是不會嫁到東平王世子的,若真的嫁了,我就沒有活路了,大姨母看我不順眼,大表姐那邊也得罪了,又非選秀出身,恐怕連側妃都不成,我又能得到什麼。”
外邊正在下雪,映蘭在林菀的屋子裏冷的跺腳,三房的劉氏以前就過分,現在更是明目張膽起來,但這次不會再跟林菀出頭,映蘭多半猜到了她的結局,也許等這段時間過去,此事彌平之後,林菀會逐漸淡化在大家的視線之外。
或許遠嫁到外省,一輩子不會讓她再入京,或許送入家廟,讓人好生看管幾年,能活著出來,再隨意嫁人。
映蘭拿了一封信遞給林菀,“你若真的遇到事了,便去找陳姐姐,她如今是文定侯府的世子夫人,與我形同莫逆之交,你若拿著我的親筆信去,她肯定會給你一處留身之處的。”
最終還是五妹妹對自己最好,林菀同紅果道:“日後我要好好報答五妹妹,這府裏也就她一人對我真心罷了。”
紅果難過道:“姑娘,快別這麼說。”
“但是蘇映湄我是絕對不放過她的。”林菀手心都快掐爛了。
……
府上為了掩飾太平,依舊走親訪友,若非當日親眼看到,映真就差以為此事完全沒有發生,映月悄悄的跟映真道:“林表妹聽聞一口咬著自己沒有爬床,也不願意嫁到東平郡王府去。”
“這就稀奇了。”
一直到年初十,侯府諸人一直走親訪友沒有停止,映真覺得自個兒臉圓了一圈,便不肯再去,在家吃些素食,再也不肯多吃。
素馨端了一碗蓮子羹來:“姑娘,蓮子羹裏放了紅棗,最是清心補氣不過了。”
“快些拿來吧。”
冰糖蓮子,蓮子燉的粉軟香糯,入口即化,映真吃了一碗,再抬頭,見映湄過來了,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讓映真不免道:“五妹妹,這是怎麼了?”
映湄欲言又止,映真適時打發下人出去,她這才找映真訴苦:“三姐姐,這幾日我是被冤枉的太狠了,連我娘都以為是我做局陷害林表姐。”
映真巧妙答道:“妹妹自然不是這種人,但你和林表姐有些齟齬,她出了事,肯定頭一個懷疑你,清者自清就好了。”
“我也知道,我是想看她出醜,但我隻是想看她出醜而已,但是她怎麼到人家床上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這點映真倒是相信,蘇映湄沒那個腦子,前世被個窮士子騙的團團轉,嫁妝都倒貼過去,一天到晚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
她安慰蘇映湄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你當時不是去恭房了,這恭房同長房離的那般遠,你怎麼知道的呢?”
聽到這裏,映湄有些難為情道:“其實我是偷聽到董功遠家的人說的,她們想悄悄處理,但是我想讓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麼人,才索性鬧大的。”
這董功遠家的便是寧遠郡主心腹之人,映真一臉關心道:“那這麼說來,你其實隻是揭穿她們了?倒是被扣上帽子。”
映湄跟遇到知音一樣,“就是這樣,說實話,林表姐以前還時常跟質二哥送香囊,便是映蘭那個小狐媚子都送過鞋,還好質大哥看不上她,端大哥哥更是有大伯母在,哪裏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映真跟著附和幾句,
又心想,董功遠家的是個極縝密的人,做事從不留下任何把柄,如何會把這等私密事在恭房附近說,倒像是有意說給映湄聽的。
又說到了元宵節,這次東平郡王府送了厚禮過來,尤其是送給映雅的更多,映雅卻強顏歡笑,看的諸人憐惜不已,寧遠郡主也冷著臉,看起來並不高興。
大家也都能夠理解,畢竟世子還未成婚,在她們家就敢胡來,日後還不知道如何,故而連清河縣主都送了不少好東西去安慰侄女。
誰知道元宵節還未過完,映雅居然自縊了,若非是老太太心血來潮去探望,可能她就這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