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地討論和改正終於製定了一係列的治療方法,於是在第三天裏,我們準備好了所有的一切,讓葉影北和耿鑰清打下手,開始了為期一天一夜的中西醫結合療法。
梁衣君用她特製的麻沸散麻痹了將軍所有的反應,這時我就用手術刀小心地把那些已經化膿的傷口割開,露出新鮮的沒有細菌汙染的肌肉後,把她大腿內側僅有的完好皮膚剪下來補到這些部位,胸口和背部那些用烙鐵燙傷的地方也值了皮,最後梁衣君用我教給她的方法從鍋裏把煮過的針線拿出來,縫好傷口,打結,接著她用特效的草藥止血,包紮……
我們仔細的檢查和處理著將軍全身的傷口,力爭這一次徹底搞定,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和梁衣君頭上的汗不斷的往外冒著,葉影北和耿鑰清忙碌的幫我們擦著汗,遞一些消毒好了的用具,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把將軍渾身上下的傷口都處理好了,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後,幾個人終於長出一口氣,梁衣君在我說手術完成後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而此時的我雙腿也已經開始打顫了……
累極的四人踏出房門,天還是黑的,累得連問什麼時辰的力氣都沒有,通知了等在門外的人們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把接下來的後續工作交待給了楊墨竹和穆炎後,我們四個就被引到各自的客房休息,我連衣服都沒換就躺在床上呼嚕嚕的睡了起來……
這一覺我睡的很不安穩,老是夢到將軍患了各種各樣的術後並發症,自己想幫忙卻站在那裏束手無策,越是急越是把自己學過的知識都忘得一幹二淨,渾身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隻見屋裏黑漆漆的,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揉揉眼睛,慶幸剛才終歸是個夢,從床上爬下來,稍微整了整衣服,就往將軍的房間走去。
一進房間,看見昏暗的燭燈下,穆炎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楊墨竹一個人正在看著將軍發呆,見我進來,忙起身站起來,小聲地說道:“噓,穆炎剛睡下。”我點點頭,輕手輕腳的走道了床前,又聽他低聲說道:“你們四個忙了十四個時辰,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驚訝的看著他問道:“十四個時辰?有那麼久嗎?”
他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又低頭幫將軍換了塊涼毛巾,我走過去,仔細地檢查了將軍的狀態以後,心裏的石頭才算落了地,看來,人家說夢是反的很有道理啊!我坐到了楊墨竹的身旁,他輕聲問道:“將軍,真地沒事了?”
我點點頭,“恩,如果這幾天不發燒,就算脫離生命危險了。”
楊墨竹像陷入回憶似的,用低沉的語調講到:“在我眼中趙將軍就像個神一樣,自我懂事起她就是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為人正派,生性秉直,從不徇私枉法,對於有困難的老百姓她是能幫就幫,映紅從小身子就不好,但是將軍她從來沒有因為這個原因告假回家,半年呆在軍營裏練兵時常有的事!我一直認為她會一直那麼威風凜凜的活下去,但是沒有想到才幾年沒見,將軍她卻變成了這副模樣,我看著真的很是心酸……”
說到這,他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很是疲憊的接著說道:“我真的希望這是一場噩夢,等我醒來,她還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大英雄!根本就不曾被人害過!”
我的手下滑摟著他的腰說:“別這麼想,其實生活就是這樣,如果沒有苦的滋味我們不可能嚐到甘甜的味道,如果沒有經曆過痛苦我們也就找不到真正的快樂,你說是嗎?我相信將軍她不是一個被這些痛苦就擊倒的人,她一定會鼓足勇氣重新站起來,而且會比現在站的更直更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