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剛才那般緊張。畢竟搞考古的,希奇古怪什麼人都有,穿成這樣也不足為怪。
來人站在離許寒芳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靜靜的、呆呆地望著她。
許寒芳看來人目光呆呆的盯著她,心裏有些討厭。也借機打量對方。
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忍不住撲哧一笑。來人太可笑了,打扮的怎麼跟兵馬俑似的?不過身材高大英武,和衣服蠻相配的,隻是太遠還看不清五官。
黑暗中對方的眼睛顯得亮亮的,眼神怪怪的。
許寒芳實在受不了對方的眼神,尷尬地笑笑問:“你是哪個組的?我是鄭一飛教授那個小組的。”
來人沒有說話,仍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許寒芳,身體站的筆直,那姿勢感覺比白天那個中年人還像古董。
這人怎麼如此沒禮貌?許寒芳有些生氣,她習慣性的用手向後理了理頭發,秀發隨風飄揚起來,藏在白襯衣衣領中的紫水晶也蕩了出來。
看見紫水晶,古董人的眼睛裏閃爍點點光芒。
“參見娘娘!”古董人單膝跪地,垂下頭單手支地。
不會半夜遇著個夢遊者或精神病吧?許寒芳驚的往旁邊一跳。
古董人等了片刻,見沒有反應,微微抬起頭,望著許寒芳,眼睛裏的點點光芒仿若是淚光。
許寒芳咬著嘴唇,看著古董人,從眼睛裏看出古董人並沒有惡意。稍稍有些放心,勉強笑了笑,結結巴巴地問:“你……你說什麼?”
古董人再次恭敬行禮:“參見娘娘。”
這次她可聽清楚了,八成是遇到精神病了,天天研究曆史入魔了!這種人還是先穩住,不要惹他的好!許寒芳打定主義,壯壯膽子衝古董人說:“你是誰?你先起來說話。”
“是!”古董人恭敬的站起身來,低頭不語。
許寒芳默默注視著古董人片刻,問:“你是誰?”
古董人一愣:“末將是……秦煜,您的侍衛,難道您忘了?”抬頭看了一眼許寒芳,立刻又垂下了頭。
看來是重症夢遊者,精神病也不輕。聽說夢遊症患者不能叫醒他,否則會有意外發生。許寒芳想到這裏,想盡快脫身,用手扇著臉說:“這裏蚊子挺多的,我要回去睡覺了。拜拜。”轉身就走,邊轉身還邊自己做了個鬼臉。
走了幾步許寒芳回頭一看,我的天呀,古董人抬腳尾隨在她身後。
許寒芳警惕的問:“你要幹什麼?”身體已擺出了跆拳道的架勢。想侵犯她可沒那麼容易。
古董人又在離她幾米的地方站住,迷惑的看著許寒芳,說:“保護您!”
許寒芳無心和他糾纏,心煩地揮揮手:“我不用你保護!你走吧!”
古董人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卻遲遲不肯離去,月光下的身軀有些微微發抖。
看來甩是甩不掉了,怎麼辦?許寒芳腦子飛轉,分析形式,這裏離考古隊員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附近又沒有什麼人,喊是沒有用的。看來隻能智取了。
總不能一直這樣尷尬的站著吧,得分散他的注意力,許寒芳開始找話說:“你也是來看古井的?”
古董人一怔,反問:“古井?”
“就是那口井。”許寒芳指指,撇撇嘴心想:還給我對迷?
古董人抬頭順著許寒芳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說:“一口軍事用的水井有何可看?”
因為天黑,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是許寒芳從對方口氣中聽出茫然和不解。
但是更讓許寒芳驚訝的是,他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口部隊軍事用的水井,既然有部隊駐紮過的痕跡,那麼這裏以前一定有過城池,而且還是軍事重地。證明大家的推測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