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就比我大。她善良溫和,武功又好,隻可惜容貌不佳。”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想讓洪七公領便當,我不想的……
☆、第二十四章
郭芙悄悄墜在那玉簫少女身後,她輕功雖高於後者,然地上到處是枯枝敗葉,很難保證不發出一點兒聲響。她又缺乏經驗,沒多久就跟丟了。她也不放在心上,天亮後進城將身上的玉佩當了,去成衣鋪買了身上好的衣裳,進了家客店。
她去時風塵仆仆,容顏憔悴,自然無人注意。在房裏洗了澡後,換上買來的白衣,下樓去吃飯,剛走到樓梯口,大堂裏聊得熱火朝天的眾人漸漸安靜下來,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射向她。
郭芙起先還沒有注意,直到安靜得落針可聞,也覺不尋常了,抬眼一掃,心中大是奇怪,伸手去摸自己的臉,暗道:“這些人怎麼都看著我?可是有什麼不妥?”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的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衣,料子做工雖比不上她日常的衣服,在這小城鎮裏也算上乘的了,雖然寬大了點,也沒有哪裏出格呀。
這時有那正派守禮的人,便暗道一聲“慚愧”,收回目光,繼續飲酒交談。卻也有那等不懷好意的男人,直勾勾地望著郭芙,甚至想要起身過來。
店小二見那小姑娘憑欄而下,容顏之美,令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形容之辭。寬大的白衣更襯得那人身材嬌小,柔弱單薄。她烏發微濕,不合禮儀地用緞帶隨便束了一下,從腦後垂下,下樓的姿態十分輕盈,黛眉微蹙,小臉上帶著絲病態的蒼白和哀愁。
店小二回過神來,心道:“哎喲我的媽哎,那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了吧!”他這一分神,腳便絆在了旁邊吃酒的一個大漢伸出的腳上,往前一撲就要摔倒,手裏端著的托盤向著另一桌人的頭上倒去。
那托盤裏的酒壺向著地上跌落,兩盤炒菜更是要灑那個客人一頭一臉。店小二自己跌跤不打緊,心中隻哀叫道:“完了,這回可要狠狠得罪客人了!”眼看他要跌個狗吃\屎,忽然從旁伸來一隻秀美白嫩的小手,在他臂彎處輕輕一托。他隻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道扶來,身子一下子穩住了。他直起身子忙要道謝,卻見身前站著的人正是那個天仙般的小姑娘,一時又是受寵若驚又是不敢置信,心中隻道:“她方才還站得那麼遠,怎麼一眨眼就到了我身旁?莫不是……莫不是真讓我給猜中了,是天上的仙女,或者傳說中的山精鬼魅吧?”
郭芙哪裏知道這個店小二心中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的手在店小二的臂彎處一拂即收,眾人隻見她白袖一擺,雙手各端著一盤炒菜,左足翹起,正正將那隻酒壺穩穩頂在腳尖兒。她動作之快,無一人看清,偏偏在常人做來難免狼狽的造型,她做出來卻美妙自然。眾人愣了片刻,齊聲喝彩,看她的眼神不由變了。
那店小二不住口地道謝,上前拾起托盤,將酒菜擺好,用驚佩的目光又看了郭芙一眼,才送菜去了。郭芙轉身正要走開,忽然眉頭一皺,向著麵前坐著的人望去。那人背對著她坐著,這時正扭頭打量她。郭芙見他約莫二十三四歲模樣,長眉入鬢,器宇軒昂。
他身邊還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身材健美,容貌明麗,這時睜著一雙大眼定定看著郭芙,眼中略有親近好奇之意。
剛才那酒菜向著青年灑落,他卻坐著一動不動,那少女看見了,卻也不以為意,麵上未露分毫憂急之色。照常理來說,一般人就算反應慢,總也該有點反應,他卻坐得穩如泰山,鎮定得很不尋常。
郭芙眼珠轉了一轉,上前問那少女道:“這位姐姐,可以搭個桌麼?”那少女一笑,脆聲說道:“當然可以,快請坐罷。”
郭芙走到椅子前,待坐下時,又望了那青年一眼。青年笑道:“多謝這位姑娘適才相助。”郭芙叫了一聲:“小二,點菜。”對青年道:“是麼?你多謝我?我倒覺得是自己唐突了呢。”那明麗少女搶著道:“你瞧得不錯,我二哥武藝很好,縱你不出手,那菜也潑不到他。你適才動作好快,最難得的是同接三樣東西,兩盤菜卻一點兒沒灑,光從這一點便可看出,你基本功打得比我要好。”她快人快語,衝著郭芙說了長長一串兒話,那青年麵含微笑,沒有作聲。小二來到桌前,少女道:“你叫我一聲姐姐,我便鬥膽喚你妹子。妹子,你想吃什麼?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