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子恒道:“何必呢?隻要他們不來找我們,我們也就放他們一條生路。”
戚黛黛等幾位均在他身邊,戚黛黛聽了道:“傲大哥,你這是說的真心話嗎?”
傲子恒道:“當然了,我不想我們這些弟兄都做了這異鄉之鬼,我不想再有弟兄傷亡。”
戚黛黛笑道:“你不想弟兄再有傷亡,所以,你想一個人去會會那三個東洋武聖人對不對?”
傲子恒心裏一驚,但臉上不動聲色,大笑道:“你想的太多了些吧,我沒事去惹他們做什麼。”
戚黛黛歎道:“傲大哥,你騙不了我,我們相處這麼久,我很了解你。你知道那幾個界蓬任者要找你報仇,即使你回到中原,他們也會來找你,所以你就想在這裏就把他們解決,省的他們去中原,再傷害無辜的百姓,但是你又怕弟兄們為了你而犧牲,所以你就想今晚獨自去那三聖島,對不對。”
朱藍藍道:“好哇,傲哥哥,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歐陽白白拉住傲子恒的手,輕聲道:“傲大哥,我們說好了同生共死的,你為何什麼事總是一個人承擔呢?”
傲子恒歎道:“唉,你們這幾個鬼靈精,我什麼事也瞞不了你們。算了,我們誰也不要去了,我們已經把被擄走的人救了回來,又鏟除了任者的訓練基地,也可以圓滿的回國了,等那些任者找到中原,咱們再殺了他們也不遲。”
柳翠翠道:“這可是你的真心話嗎?你可不要騙我們。”
黃衫衫笑道:“這好辦,隻要我們把他看緊點,不就好了嗎?”
柳翠翠道:“但是,但是,他要垂覺,我們怎能看的住他?”
朱藍藍卻道:“這好辦,我們馬上成親,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傲子恒苦笑道:“我又不是孩子,你們幹嘛把我當作孩子一樣的看住。”
柳翠翠道:“正因為你不是孩子,我們才要看緊你,因為你到處亂跑,是最不聽話的孩子。”
歐陽白白道:“不過嗎,藍藍這不錯。”
傲子恒急忙道:“我們這兩年之約還沒到,我不能娶你們。”
黃衫衫道:“什麼兩年之約?還有八個月了,我們提前八個月而已,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傲子恒苦笑道:“簡直胡鬧,這兩年之約竟然成了一年之約了,你們還是好好的考慮清楚了,我根本不適合你們,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你們也報答過了,我剛才一人親了你們的小嘴一下,這就是我要的報答條件,所以,你們考慮清楚了。”
朱藍藍嗔道:“哼,我不管,總之,你的諾言不能改變,說話不算數,是小狗。”
傲子恒歎道:“好了,這些傷腦筋的事以後再說吧。”
他說完,一個人回到了船上,他要靜靜的想一想,他要考慮一下這以後怎麼辦。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傲子恒本打算夜裏獨自一人去會會這些所謂的界蓬三聖的,可沒想到,這一切早已被戚黛黛等幾個女子看出來了,這幾個女子一直到深夜也沒有離開。
傲子恒無奈,也隻好放棄了這次的目的。
這六個女人輪換著在傲子恒的房間裏,一直等傲子恒睡著了,她們也是輪著看著傲子恒。
傲子恒趕也趕不走,她們索姓搬來一張坑,輪換著一直守到天亮。
傲子恒看了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隻覺的心裏在流淚,這幾個少女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
他常常在問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值得這些人對他這樣好。
這幾個少女,就是害怕他獨自一人去拚命,因為他遇到事情從不喜歡和別人一起承擔,隻因為他不想有人犧牲。當他看到死了三十個弟兄時,他的表情早已經被這幾位姑娘看了出來。
他本來是想自己去找這羽柴秀明的,就沒有帶他們一起去,也是因為不想這些弟兄們有什麼危險,但沒想到任者英狠毒辣,居然派人襲擊他們,所以死了三十人,傷了很多人,他就感覺到內疚,如果不是他,堅持來這裏還刀,那這些人就不會死了。這次,那三個東洋任者都是東洋一等一的高手,動起手來,難免還是有人傷亡,他更加的不任心,所以,他才想一個人去。
這幾個少女又怎能叫他一人去冒險呢?
櫻櫻看到了這一切,她真的很奇怪,這少年既傲氣,又不懂得情趣,也不會討女孩子歡心,還總想把那些喜歡他的女孩子趕走離開他,他究竟是傻瓜還是有病?許多男人都怕女人被別人搶走,而他自己反而要放棄她們,他究竟想做什麼?
櫻櫻怎麼也想不明白,還有這幾個女孩子,個個都是靚麗佳人,又怎能沒人要呢?又為何一個個甘心跟著他?這些女人是不是也有毛病?忽然她又想到了自己,自己為何也要跟著他?難道自己也有病嗎?
她雖然不明白,但隻是覺得這少年的確與眾不同,他身上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和吸引力。
傲子恒自己也不明白,這些女孩子越是對他好,他越是不安,越是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這些女孩子。
他自小孤苦無依,早已經看透了這人生,他心裏總是有許許多多解不開的死結,他又怎能害了這些可愛的少女一輩子呢?他始終覺得,自己應該一個人生活,走到哪是那,什麼時候死了這一輩子就算結束,這家庭和幸福對他這浪子來說,根本就是遙不可及,根本就不屬於他這種人,所以,他始終都在逃避著原本屬於他的愛情。
傲子恒醒來,緩緩走到還在熟睡著朱藍藍的身邊。
她依舊那樣的天真,依舊那樣的可愛,依舊那樣的令人憐惜。
這是他從龍潭虎穴中救出來的小公主,一個舍棄了榮華富貴跟他私奔的公主。
他不知道究竟是他欠她的,還是她欠他的,這其中的債實在難以理清。
人生就是這樣,到底誰欠誰的呢?這筆債究竟怎樣償還呢?
不但是她,傲子恒又想到,戚黛黛和歐陽白白,柳翠翠,這幾個姑娘都是他舍死忘生從賊手中搭救出來的,雖然她們覺得欠傲子恒的,但傲子恒既然遇到那種事,又怎能袖手旁觀呢?傲子恒並沒有叫她們報答,也不想她們為了感激自己,就把她們自己當作禮物送給自己,他不希望這結果,他隻是希望這幾個女孩子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他也不希望這些女孩子愛上他,因為他始終也自悲,始終也不能對人生釋懷,一個看透了人間冷暖的浪子,又怎能拖累別人一生呢?
至於嚴紅紅和黃衫衫,都是大家閨秀,出身名門。雖然他救神刀門的人,但他也隻是為了受災百姓,所以他也不希望黃衫衫為了報恩這樣的報答他,而嚴紅紅和柳翠翠都是為了一句戲言,才和傲子恒扯上關係,傲子恒救出嚴紅紅,也隻是不想她以後受到她父親的牽累。
這些苦惱的事他始終想不通,想來想去他始終不明白這幾個姑娘究竟是真的喜歡他還是為了報恩。不管是為了報恩也罷,還是真的喜歡他也罷,他始終還是覺得應該和她們暫時分開,說不定,隻有時間才能查明一切。
這許許多多的苦惱使他終於明白,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是多麼的令人憂愁和心煩,這莫非就是人生嗎?
如今又沾惹上一個東洋姑娘,這個東洋姑娘難道真的是為了報仇嗎?這報仇所付出的代價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想到此,他又深深的內疚,他覺得不應該羞辱這個姑娘,雖然界蓬人多數都是壞人,多數都雙手沾滿了中國人的血,但她是無辜的,她沒有殺過人,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她之所以這樣,也都是因為他們國家那些?S心家所做的結果,連他們自己國家的人民也是受害者,這究竟怪誰呢?
他正在胡思亂想,朱藍藍忽然抓住他的手,嘴裏嘟囔著:“傲哥哥,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走。”
她實在是太累了,連做夢都沒有忘記她的任務。
本來,別人要代替她守著傲子恒,但她卻不放心,她要親自看著。
傲子恒的心一陣陣緊縮,他本來不想連累這些女孩子以及那些不怕犧牲的弟兄,但他實在不任心這些人為了他再有傷亡,所以他決定一個人去找那三個東洋武聖人,他要會會他們,他要這些所謂的武聖人知道什麼才是中國人,他要親口告訴他們,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中國人比他們這些界蓬狗強,他要告訴他們,侵略者的下場就是死,死無葬身之地。
傲子恒看著天真的朱藍藍,不由得淚水差點落下來,這些女孩子怕他去拚命,怕失去他,才這樣做的。
傲子恒輕輕的扶觸著她烏黑的長發,輕輕道:“傲哥哥不會走,你放心。”
朱藍藍忽然坐了起來,大叫道:“傲哥哥。”
她一睜眼看見了傲子恒,她趴在傲子恒的懷中哭泣著。
傲子恒柔聲道:“怎麼了藍藍,我不是在這裏嗎?”
朱藍藍道:“我,我,我夢到你被那三個東洋的武聖人給殺了,我好害怕。”
傲子恒心頭一熱,安慰道:“這不過是做夢而已,那幾個東洋病夫怎能是我的對手呢?”
朱藍藍道:“傲大哥,我們快離開這吧,我們快走。”
傲子恒點了點頭,笑道:“難道你不想再欣賞這櫻花了嗎?”
朱藍藍搖搖頭道:“不了,這櫻花雖然美麗,但卻有太多的血姓,我不喜歡了。”
傲子恒道:“好,我們這就走,回家。”
這時,戚黛黛等人也來到他的房間,幾個人說說笑笑,吃過早飯,傲子恒就叫眾人多多準備淡水和糧食,他決定趕回中原。
至於這三個東洋武聖人,他並不是怕他們,他覺得以後隻要這三人敢來中原搞事,他一定就為民除害。
他又返回岸上,帶著自己這幾位知己,再最後好好的欣賞這浪漫的櫻花。
櫻花被殺氣所摧,已經提前凋謝,這櫻花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就如同這界蓬倭寇一般。
傲子恒道:“好了,我們走吧,和這櫻花說再見吧。”
誰知他話音剛落,忽然有人沉聲答道:“殺了人就想離開這,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櫻花林的深處,一瞬間跳出三個人來,時間不大,又從這三人的後邊奔來三百多黑衣任者!
原來還有任者!毛手,毛腳,牛大力,仇恨天,葉無蹤等人急忙帶領這三四百人站好隊形準備迎敵!
傲子恒歎道:“唉,樹玉靜而風不止,該死的人總是會來的。”
還沒動手,他就已經把這些活蹦亂跳的任者,把這些狠毒凶狠的任者當作是死了一般。
隻是這一點自信和傲氣就足以值得令人佩服。
為首的三個年紀較大的東洋人。
一個手中拿著一把閃亮的任者刀,臉上也滿是皺紋,另一個手中卻是一把劍,一把長長的寶劍,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類,還有一個手中也是用的劍,但這人年紀較輕點,長的也稍微斯文點。
說話的正是這個滿臉皺紋的老任者。
來的這三人正是所謂的界蓬四島的武聖人。
這死去的羽柴秀明是界蓬四島中九州島的武聖人。
這宮本劍祖是本州島的武聖人。
這秋?S藏雄是四國島的武聖人。
這佐藤求真是北海島的武聖人。
這四位東洋武聖人分別代表著界蓬四島的武術界,而這四人也是好友,年輕時曾經都互相比試過,皆是不分勝負。
原來,傲子恒殺了埋伏襲擊的任者,其中有一個任者膽子小,竟然躲起來沒有參加,一直到羽柴秀明和傲子恒親自動手,他也在門縫裏偷偷的觀看。而傲子恒雖然殺了羽柴秀明,卻惦記著船上的人,也就沒有去櫻花樓裏檢查,所以,這個任者才撿了一條命。
這任者那裏曾經見過這樣厲害的劍術,那裏見過這麼快的劍,他竟然都嚇的尿在了褲子裏。
傲子恒一走,他也就急急忙忙的逃走了,途經這三聖島,就去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