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接受。”

我想了一會兒,鄭重地說:“我想事情不會像你所想的那樣發展。以麻辣燙的性格,顯然是很討厭別人把她和她老爸聯係在一起。宋翊是個非常驕傲也非常自信的人,我不覺得他會借重麻辣燙老爸的勢力,那是對他能力的一種侮辱。所以,你大可不必把許仲晉這個超重籌碼放在宋翊的一邊,因為他根本不會用。”

陸勵成瞟了我一眼,譏嘲地說:“你對宋翊的判斷?”一副“你若能正確地判斷宋翊,人怎麼會在這裏的表情”。

我忍著胸中翻湧的酸澀說:“不信我們打賭!隻要你不說,宋翊肯定不會讓MG的任何人知道他與許仲晉的女兒是男女朋友關係。”

“好!賭約是什麼?別說我陪不陪你做戲的事情,那事兒另談。”

我想了半天,才終於想出來了一些事情,“你以後不許再嚇唬我、欺負我、要挾我,還有把我的簡曆還給我!”

“就這個?”他很是不屑,“你的那張假簡曆,我早已經丟進碎紙機,人力資源部那裏壓根就沒有關於你過去工作經曆的任何文件,等她們發現的時候,肯定以為是自己疏忽大意而弄丟了你的文件,頂多讓你再補交一份。”

“啊?”我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嘲笑道:“我用你為我做事,難道還等著Linda這樣的人去揭你的老底,拆我的台?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林清怎麼教出了你這麼個笨徒弟?”

原來我當時的焦急、擔心都是多餘。

他閑閑地說:“我告訴你,是不想訛你了,你重新想賭金。”

我氣鼓鼓地嚷道:“你輸了就給我做一輩子的飯!”

他怔了一下,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我知道他現在又在心裏譏諷我是瘋子,於是泄了氣,“我想不出來賭金,你說吧!”

他淡淡地說:“這是我第一次希望結果是我輸。我輸了,你可以任意提要求,我若贏了……”他想了一會兒,“我若贏了,你就陪我喝場酒吧,全當給我送行!”

他說得雲淡風輕,我心裏卻彌漫起了傷感,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希望宋翊贏,還是陸勵成贏。為什麼不能贏就要輸?為什麼不是勝利就是失敗?為什麼聚會後是告別?為什麼良辰美景總不長?為什麼天長地久是奢望?

當天晚上,正當我坐在自己的大床上,思考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時,有人咚咚地敲門,我跑去開門,“誰?”

“我!”

打開門,麻辣燙提著個小行李包衝進來,“我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睡。”

浴室裏,她的牙刷、毛巾、浴巾都有,所以我沒有理會她,又爬回床上,不過思緒已經亂了。

麻辣燙衝洗完畢,跑到廚房裏燒水,熟門熟路地找出我的茶具和玫瑰花,又從冰箱裏拿出半個檸檬,切成片,在白瓷碟裏擺好。水開後,她泡好玫瑰花,端著茶盤和檸檬片坐到我床前的地毯上,用手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過來。”

我抱著我的枕頭乖乖地坐過去,她倒了兩杯玫瑰花茶,又往裏麵擠了幾滴檸檬汁,一杯端給我,一杯自己喝。

“說吧!陸勵成都告訴了你些什麼?”

我凝視著杯子裏徐徐開放的玫瑰花,“也沒說什麼,就是介紹了你的父親。”

麻辣燙放下茶杯,一邊取下頭上的浴巾擦頭發,一邊說:“我就猜到他說這個了。”

我把杯子放在手掌心裏徐徐地轉動著,既可以聞玫瑰花的香氣,也可以暖手。

麻辣燙俯下`身子看著我,“你說實話,生氣了沒?”

“剛聽到的時候有些吃驚,也有些生氣,更多的是吃驚。現在沒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