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這幾天裏,卻還是戰戰兢兢地,電話一響,就如臨大敵,就怕是他。但他真的沒有了消息,暖暖卻愈加惶恐,那豈不是說明他真不是開玩笑,是很認真地叫她好好想嗎?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怎麼了,喜歡她,開玩笑呢,但他緩緩在耳畔的聲音如此魅惑如此淡定,怎麼也不像是開玩笑啊。
而且,而且,特別可惡的是,他還騙她,弄個大大的套給她,看她鑽得歡呢。那天她還在他懷裏堅定地表示要親如一家,差點就要表示會像尊敬孝敬父親一樣對待他的時候,他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暖暖僵在那,是裏裏外外嚇了個透透地,他哪會少女朋友,為什麼要加上她這個。
暖暖心裏忿恨落寞,因為,是真的喜歡他,依賴他,親近他,他這樣說,不是一招降龍十八掌把她推開嗎?
“先想想,不要太快回答我,好不好,想好再告訴我你的答案。恩?”最後他是這樣說的吧,暖暖隻記得自己哆哆嗦嗦,似乎那天的海邊真的很冷。
和沫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會兒就迷迷瞪瞪地睡了,夢中,他化身成了大灰狼,她變成了小白兔,大灰狼對著小白兔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第二天,和沫沫在學校食堂排隊打飯的時候,前一天的蠟燭事件的主角終於現身,還是小她一屆的學弟,暖暖那個哭笑不得啊,雖然沫沫在旁邊一直暗示,暖暖到底說不出你媽個頭這幾個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最後被沫沫一頓那個說啊,說你這樣拖泥帶水的哪能斷了他的念想。暖暖又氣又笑,好歹也是中文係的大才女,哪有出口成髒的道理啊。不過暖暖因著這事,卻成了班上本星期的風雲人物,不論誰看了她,都眯眯笑笑。把她鬱悶地。
沒有平靜兩天,一日裴均逸等在宿舍樓下叫她下去,暖暖急急地跑了下去,看到他一臉凝重,驚了一驚,忙問“怎麼了,是均枚有什麼事嗎?她沒和你一起?上午我還看見她了呢。什麼事啊?”
“你別亂猜啊”均逸吞吞吐吐地“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那個, 暖暖。”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被表白的多了,暖暖嗡地一下預感到了他要說什麼了,終於不再後知後覺的暖暖瞪大了眼睛,大喊一聲:“打住。”
均逸被她一嚇,呆了幾秒,還沒有反應過來。
暖暖急急說道“千萬不要說什麼不該說的,沒事兒你湊得什麼熱鬧啊,太閑了是不是,太閑了去紅十字獻血去,給希望工程捐款去,別和我說一些有的沒的,咱們同學這麼久了,朋友這麼久了,有什麼需要說的啊,趕緊,哪忙去哪!快去快去!”
估計裴均逸也沒有反應過來,被她半推半攘地給打發走了,暖暖剛大大呼了一口氣,沒完呢,忽然聽到一聲低笑,才注意到旁邊一直有個男生斜斜地靠在一顆樹上看熱鬧呢。也不認識,估計是在她們樓下等女朋友的,暖暖臉一熱,也不想理他,聽他卻說了一句“人家還什麼都沒有說呢,小妹妹你可真夠利落的。”暖暖瞪他一眼,轉身上了樓,又不認識,多說無益。
很快到了周末,他如約這個禮拜都沒有來過一個電話,暖暖知道這個周末她不可避免的要麵對他。可是這種交鋒,她從來都是失敗者,和他,他們倆從來都不是一個段數上的。
他想要知道的,暖暖逃不掉躲不過,他不想讓暖暖知道的,暖暖根本不會從他嘴裏多知道半個字。他的短信中午時還是如期而至,老地方要接她,暖暖心中哀歎,到底是躲不過去了。
偏偏到了下午,沫沫突如其來的生理痛,暖暖一會買止痛片,一會衝紅糖水,沫沫卻還是疼得臉色煞白,連喊疼的力氣也沒有了。暖暖急得和什麼似的,想扶著她去醫務室,沫沫卻哪還有起床的力氣,暖暖隻有自己跑去,大約說了一下,拿了些藥,回來又按照說的衝了熱水袋讓她捂著,一通忙亂以後,好歹沫沫白慘慘地臉色略略有了點血色,悶哼也少了,暖暖才舒了口氣。
一慌神,發現外間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才發現,原來早就不知過了和他約定的時間多久了。這邊剛剛不安,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一大堆的未接電話,暖暖顫顫巍巍地按了接聽鍵。
“你在哪?”他的聲音。
“宿舍……”
“鍾暖,你給我出來!”
“啊,哦,你還在那裏嗎,我現在去。”暖暖惶惶掛上電話,看了一眼沫沫,喚了一聲“沫沫,你好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