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又好像回到了大學時光一般,暖暖在幾個翻譯工作室掛了名,有什麼工作接了在家裏做,空餘的時間為考研準備著,沫沫直呼她好命,哪像她朝九晚五的還要看人臉色,聽到沫沫這樣說,暖暖總會湧出幸福的酸楚,是啊,他都為她想到了,那麼早之前想到了這麼遠之後,這是怎樣一份心啊。

之後暖暖那2套房子中的一套租約到期,也就沒有再出租,收拾了一下自己搬了進去。都安定了之後,暖暖回了一趟老家,去拜祭了母親父親,也去了阿姨那裏,父親雖然走了,但是這些年阿姨也是盡心盡力地照顧父親,對她也是和氣,父親留下的房子暖暖就都交給了阿姨,也算是對她的一份心意。

阿姨拉著她家長裏短的絮叨著,然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交給暖暖說:“這是S市那2套房子這一年的租金,以前,你父親還在的時候,都用來貼補家用了。”暖暖連連推卻,這樣怎麼拿得下手。

阿姨又說:“你先不要推,聽我說,本來你父親一過,我真是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後來還是小賀,過來幫了忙,我拿他留的錢置辦了個書報亭,是你走了以後的事,不過你應該知道的吧,你看,你把房子留給我們住,現在,又有固定不錯的收入,我已經過得很好了,不能再要你來供養我啊,你能這樣待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這是情分,不是道理。那2套房子是你阿娘留給你的,以後你就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

暖暖呆愣著接過阿姨塞過來的卡,有種不能明說的心情攪動,他為她做了這樣多嗎。知道她感念曾是一家人的恩情,知道她必然不會置阿姨於不顧,就已經先為她照顧周全,免她四下憂心了嗎?暖暖慌亂地想著。

阿姨卻說:“這個姑爺真是好的沒話說了,人好又和善,你看你,一走一年,他也沒說什麼,現在你也回來了,畢業了,準備什麼時候辦事啊?你父親要是在該多好,他就盼著這一天呢。”暖暖聽到這個問題,隻能敷衍了幾句慌慌告辭。

再回到S市的時候,暖暖有幾日都在糾結昏亂中度過。她知道,他當年照顧阿娘,又照顧了她,從阿娘去世到拆遷幫她,事無巨細地擋在了她身前,那次鄉下親戚為了祖屋的事情來鬧時,他第一時間來護她周全,又給了那些錢,現在又幫她照料好了阿姨,一樁樁一件件,無論是錢還是情,她都已欠他太多太多。

她曾一次次的答應他會待他如親人,不會轉身就走,不會形同陌路,然而,最終,她還是欺騙了他。對他,她已逃的太遠,躲的太久,遠的已經模糊了視線,久的已經失去了勇氣。

遲疑又遲疑,躊躇又躊躇。她還是來到了他公司的樓下,她不能就這樣背棄了他一年以後,像老朋友一樣打電話給他說著好久不見這樣無恥的話,更不能在逃離了那個家一年以後,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客廳裏等他回來。那就這樣吧,走到他的麵前,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