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閉著眼靠在他胸`前,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就隻是靜靜依偎著他,他有些不安,焦躁,像哄個孩子似的哄她:“暖暖,一定有事,告訴我,好嗎?我在,有我,好不好,告訴我,你有沒有什麼事?”
她略略看他一眼,才看到他是滿身風塵,狼狽不堪,卻,還隻是問她有沒有事?她拽著他的衣服,上上下下地看他,這才恍悟地問:“你呢,你有沒有事?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哪裏?”
他柔聲道:“沒有,沒有,你知道了是不是,高速上出了事故,所以耽誤了很長時間,我沒有事。你呢?”
暖暖想到那個烏龍的絕症害她神經的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又讓他疲憊不堪地折騰了一夜,將緋紅的臉埋在他胸`前小聲囁嚅:“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真的!”
他像捧著稀世珍寶似的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在懷裏似在歎息:“暖暖,你知道嗎?這麼久以來,你隻給我打過兩個電話,其中一個,還是你撥錯了的。”
暖暖臉更是熱,不敢說話,他接著說:“上次那個,還是因為你摔到爬不起來,東倒西歪的才錯打了我的電話,現在,你打給我,還和我認錯,你說你沒事?”
……
最後她反正也沒有好意思開口解釋,站在一旁已經完全沒有存在感的葉樹辰隻能代勞,本來也是因他而起的事。他聽完是苦笑還是氣惱,她不知道,反正她就是靠在他懷裏,將臉藏在他胸口再也不肯抬頭看他。
那天回家,她睡了一天一夜,足足20個小時,是因為一夜沒睡太疲倦了,還是長久以來的婉轉心情終至塵埃落定。
總之那天,他送她回來,她是那樣羞怯地拉著他的衣角戀戀不舍,久久不願放開。那樣霸道笨拙地主動在他唇上響亮地熨上一吻蓋章留印。當她蕩著甜美的笑醒來的時候,記憶一點一點的回放,她將頭伏在枕頭上吃吃傻笑,隻想立刻跑去他身邊,把回放的鏡頭再重演一遍。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懶懶地起床,看到手機上他的短信:“暖暖,起床了嗎?醒了就找我,我們要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暖暖回複給他:“好!我先去醫院複檢,一會好了,我打給你,你來醫院接我。我和你好好談。”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暖暖想不要他來接了,直接去找他好了,他那麼忙,她又那麼閑,她就體貼乖巧一點配合配合他。天氣也那樣的好,陣陣蘊著花香的春風拂過,醉了一般地怡人。
剛剛要走出醫院時,卻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他,暖暖走近了一些,看到他和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親密地坐在一張休閑長椅上,他斜靠著椅子坐著,含笑地望向那孕婦,不時微笑,不時低語,還親昵地對著她凸起的大肚子比比劃劃。
暖暖腦中“嗡”地一聲,就迅速地自己運轉開來,這是什麼人,這是他什麼人?不是說愛她嗎?怎麼一個一個又一個弄出來氣她,之前那個女主播還沒有交代清楚呢,這又是什麼?難怪上回沫沫手術時會在婦產科碰到他,那時他說什麼?看病?,騙子!一個大男人去婦產科看什麼病?他就是這樣,總是這樣?把所有一切都說成是她的問題,她的錯,虧她笨得還相信他。
漫天遍野的各種情緒飛舞飄揚,將暖暖整個籠罩,包圍,傾覆。再細細一看,居然是那個她見過的櫻雅,他的那個初戀情人,絕望的痛楚襲來,一個美女主播還不夠,現在還給她弄個大肚子初戀,讓她情何以堪?還要和她好好談,談什麼?她也不是就隻有騙他,躲他,她也一人擔下了好些苦,他又哪裏知道?他這個騙子,暖暖忿恨地想:“我管你和這些女人是什麼關係,現在你就隻和我有關係。”
大步走到他跟前朗聲說道:“賀皓然,我有了。”
他一抬頭見到暖暖,卻聽到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怔怔地看著她完全沒有反應,大肚子初戀也有些迷惑地瞪著她瞧,暖暖見完全不在狀態的兩人怒不可遏又挑釁似地補充:“賀皓然,我懷孕了,是你的!”
第二十七章
片刻之後,暖暖好像看到那個什麼櫻雅抿著嘴在抽抽地笑,她才要狠狠瞪她一眼,就被風速般站起來的賀皓然給拖走了。一路無言的把她拖了回家,暖暖想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
誰知道,一到家,他惡狠狠地把她拽進了屋,“嘭”一聲關上了門。手就撐在暖暖的身體兩側,將暖暖逼得抵門站著,完全在他的掌控範圍內。暖暖卻無畏又理直氣壯地瞥了他一眼,不忿地對他揚了揚下巴,“哼”了一聲。
本來青青藍藍變了好幾次的一張冰臉,卻再也忍不住地嘴角上揚。他似在極力控製已不可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