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物,在如此森然的環境下愈發襯得房間陰冷。

東方不敗麵無表情朝房中的人看去。

那人鬢發糟糟,渾身髒亂不堪,身下地麵更是汙濁不堪,但他手腳四肢連帶著頸項均被鐵鏈縛住,別說是四處走動,即便是生活中吃喝拉撒,動作起來亦十分吃力。

那人正在閉眼休息,似乎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散亂的發間露出四四方方的臉,或許是因為長時間見不到陽光,此人臉上白得怕人,無半分血色,便如剛從墳墓中出來的僵屍一般。

這人便是被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

自東方不敗叛教成功以來,日月神教眾人均以為任我行早已伏誅身亡,除了東方不敗的幾個心腹手下,誰也沒想到東方不敗隻是廢了任我行的武功,將他關押在自己房間下的暗牢裏。

任我行一見到東方不敗,眼中頓時散過嫉恨的光芒。

東方不敗對麵前的人笑:“任我行,你說是不說!”

任我行一見東方不敗,目次欲裂,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但他見到東方不敗肅然的臉色,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東方不敗,若是日月神教眾人知曉你練了《葵花寶典》,你看還有沒有人聽你擺布!哈哈哈,即便是你功夫再高,注定也要成為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哈,太監,太監……”

東方不敗麵色鐵青,“啪”一個耳光打在任我行臉上,更是氣得任我行怒極攻心,鐵鏈甩得“啪啪”作響。

東方不敗口氣森冷的道:“任我行,到底有何解決方法,你若不想要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最好從實招來。”

任我行“呸”的一聲朝東方不敗臉上唾去,怒極反笑的吼道:“東方不敗,你他娘武功再高又怎樣,還不是注定要成為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我任我行這些年來也不是吃白飯的,你要殺就殺,隻要你爺爺我不死,終有一日,定要你粉身碎骨!”

東方不敗一聽,手中帶力,“啪啪啪啪”扇了任我行數十個耳光,轉身離開。

當初任我行還是日月神教教主的時候,自大狂妄,偏有心思多疑,不安好心將《葵花寶典》給他,他見上麵武功精妙,試了試,並沒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心頭大愛,便練了起來。

沒想到任我行給他的《葵花寶典》上麵竟然有一個關鍵的東西被他撕去了。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東方不敗冷笑一聲,如今他《葵花寶蓮》已經練到最關鍵處,然而身體內真氣卻倒行逆轉,雖然被他硬生生的壓住,但若長此以往,終究免不了走火入魔。

但《葵花寶典》上武功著實精妙,若真要他廢了一身功夫,終究不甘。

難道真要……東方不敗麵無表情的出了密道。

若真到了不得己的地步……他……不後悔!

回到房間,東方不敗叫侍婢女綠鳧將童百熊找來。

童百熊方走到東方不敗的房間,東方不敗正倚窗而立,站在桌邊處理教務。

月色皎潔,光若薄紗,斜斜從夜空中灑下來,東方不敗一身紅衣孑然而立,映襯著他俊美的容顏,此刻竟是透出一種飄然若仙的風骨來。

東方不敗握著筆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童百熊對著東方不敗握拳抱手道,“教主。”

東方不敗“恩”一聲,問童百熊:“那個人如何了?”

童百熊道:“探子報來消息,神教眾人回教之後,那人躺在草地上抽了一袋煙,之後回自己房間擺弄了一會兒草藥,吃了一小碗米飯配鹹菜,一直規規矩矩呆在屋內。”

東方不敗轉頭看童百熊一連古怪的神色,微微一笑:“我叫人跟著他,你覺得很奇怪?”

童百熊道:“教主如此做法,自有安排。”

東方不敗放下筆,忽然轉了話題:“童大哥,自從入日月神教以來,都是你一直照顧我,這次能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童大哥你功不可沒。”

童百熊抱拳道:“東方兄弟客氣了,東方兄弟文武雙全,天縱英才,這教主之位,自然是你應得的,我童百熊一介武夫,願誓死追隨教主。”一邊說著,便要往下跪拜。

東方不敗抬手托起童百熊,道:“童大哥嚴重了,你對日月神教對我東方不敗的忠心,我自然是明白的,在這教中,你我是生死兄弟,我自然是最信任你。”

童百熊大笑。

東方不敗道:“以童大哥看,今日我們在崖下遇到的慕少艾,此人武功如何?”

童百熊道:“我與他交手不多,若無意外,應在我之上。”

東方不敗道:“那比之我如何?”

童百熊想了想,道:“教主的武功自然是好的,那慕少艾武功也不差,若真要比……我比不出來,不過教主文成武德,在江湖上鮮有敵手,應該在慕少艾之上。”

東方不敗頓了一下,忽然又轉了話題,“你可知那慕少艾是何時出現在江湖上的?”

童百熊道:“大半年前……”話未說完,隨即一愣,直定定的看著東方不敗,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