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以慕先生平素的行事作風,自然應該不會相愛想殺,相互陷害,大吼一聲,道:“罷了!我聽你便是,這是這計,太過危險,若是失敗,那教主不是會死……”
“有我,東方絕不會遭人陷害!”慕少艾再次強調,打斷童百熊的婆婆媽媽,對童百熊囑咐:“童長老,殺人用牛刀,這計雖然成效大,但也險,你切記,千萬要沉住氣,就算楊蓮亭申明要殺你全家,你也不可與他硬來……東方,你能不見,還是最好不見吧……若又有什麼事,你可與桑三娘等到福州來投奔我。”
童百熊道:“慕先生去福州作甚?”
慕少艾微微一笑,“開醫館。”也不再理童百熊還欲追問,閃身消失在黑木崖。
慕少艾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出了匿花穀,一路行船走馬,春下江南聽雨聲,秋去陽關賞落日,春花秋月,千山暮雪,幾年時間踏遍了大江南北,最後在福州停下了腳步。
福州的天空很藍很藍,沒有大漠塵沙,也沒有蜀地的陰霾,是一種很純淨,很湛藍色彩。
秋起白鷺飛的時候,慕少艾就在這樣一片天空下,開了一間醫館。
醫館開在福威鏢局舊址上,因為福威鏢局曾經發生過滅門慘案,當地日懼怕慘死冤魂作祟,幾乎沒人敢買下那裏的地皮,慕少艾用最低廉的價格到衙門將那地方收歸己有,將原處破敗不堪的房屋推到,重新建造了一棟兩層樓高的竹樓,竹樓後麵福威鏢局的院子出被他弄成了種植藥草的園子,園子用竹子做的籬笆圍成,拋卻夏天被蟲咬,家具不能重,以及防火防盜等安全的因素,整棟院樓給人一種風雅很別致的感覺。
而在這種別致有風雅的環境中,日子過得分外的愜意,似乎就連江湖上時不時鬧出的紛亂流血事件,於他聽起來,也似乎是一種十分遙遠的事情。
這日,和風柳絮,花香醉人,這日慕少艾正迷迷糊糊躺在二樓竹椅上小憩,忽然一股淡淡的馨香竄入鼻子,混著藥草的香味,聞起來煞是怪異。
慕少艾睜開眼睛,麵前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子,睜著一雙玲瓏剔透的眼睛,水靈靈的看著他。
慕少艾抬手指了指旁邊一根竹椅,“來者是客,坐。”
那女子怔怔的盯了他許久,忽然說,“慕先生……”
慕少艾對她微微一笑,“盈盈,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可好。”
任盈盈張了張嘴巴,沉吟片刻,說,“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卻離開了東方不敗?”
慕少艾笑了一下,柔聲道:“看來你最近過得很不錯,消息也很靈通。”
任盈盈道:“我喜歡你,自然會打聽你的消息,隻是……你既然離開,沒想到你卻在這裏開了一間醫館,你……我……”任盈盈忽然走到慕少艾麵前,說,“先生,如今東方不敗練功練成了不男不女的人妖,寵信男寵奸妄小人楊蓮亭將日月神教攪得雞飛狗跳,你……你既然離開了他,還喜歡那人麼?”
任盈盈問得小心翼翼,慕少艾看著,心裏暗暗歎息,對任盈盈道:“盈盈,你喜歡日月神教麼?”
任盈盈點點頭:“我從小生活在那裏,自然是喜歡的。”
慕少艾笑了笑,“那你恨東方麼?”
任盈盈道:“當然恨。”她說:“他背叛我爹爹,將我爹爹囚禁於杭州水牢,若不是向大哥來告訴我,我一輩子都在認賊作父!不得好死!”
“認賊作父……”慕少艾意味深長的重複了這兩個字,隨即似笑非笑的問任盈盈,“盈盈,你說心裏話,從小到大,東方對你不好麼?”
任盈盈本想說不好,但見慕少艾認真的神色,想了想,低低道:“東方不敗對我自然是好的。”
慕少艾摸了摸任盈盈的頭,任盈盈惱羞成怒瞥開頭,慕少艾悠悠一笑,道:”盈盈,那……你爹爹對你好麼?”
任盈盈頓了一下,仍舊道:“自然,自然也是好的。”
慕少艾不答,任我行出水牢之後,心心念念想著奪回日月神教,報仇雪恨,對待任盈盈與令狐衝兩人雖然好,但也少不得讓兩人做事——雖然說血濃於水,但十幾年沒有感情恩牽絆,就算這血在濃,水再淡,父女之間也免不得少了一些該有的情感。
慕少艾這一兩年雖然天天坐在醫館裏行醫看診,但江湖上有些事,還是略有所聞。
如今楊蓮亭不惜餘力,高調鋪開,大肆追捕向問天等人,早已鬧得江湖上沸沸揚揚,雖然五嶽劍派爭鬥不窮,特別是在嶽不群和林平之死後,早已元氣大傷,在江湖上日漸式微,管不得日月神教為非作歹,但任盈盈的日子不好過……慕少艾看得出來。
原本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子,現在清瘦了許多,畢竟曾經帶過些時日,慕少艾看得有些心疼。
慕少艾也不看任盈盈微紅的臉色,對她笑笑,“盈盈,沒事的時候,可以來坐坐。”慕少艾道。
任盈盈受寵若驚抬頭,“先生……”
“把令狐衝也帶來吧。”慕少艾繼續添了一句。
任盈盈愣了一下。
慕少艾道:“令狐衝雖然性格不羈,但那孩子不錯,你若真跟著他,他絕不會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