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表情語氣分明是告訴蕭羽,咱倆人才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勞動人民階級的窮兄弟,門當戶對,甚至可以在未來考慮在某種關係上進行更深一步的發展。至於展二少,那就是華麗麗的一隻孔雀男,貼了金羽毛的,簡直都不能算作是咱自己人!

“哦,原來這樣啊,嗬嗬......”蕭羽心想,早看出來某人闊氣了。“你們怎麼管他叫‘二少’?”

“他上邊好像有個姐姐吧,所以叫二少啊!”唐曉東聳聳肩,看蕭羽那個沒見過啥世麵的小樣兒,聳動嘴角笑了笑,抬頭一指訓練館頂棚那一排一排耀眼的照明燈:“就這些燈,還有總局訓練大院乒乓館、羽毛球館、體操館、跳水館、拳擊館,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場館的那些照明燈設備,都是從他家的廠子出來的!”

蕭羽撅了撅下嘴唇,故意表露出驚悚狀,心裏卻不以為然。別人家有沒有錢的,這種事總之與自己沒啥關係,操心太多反而更加不平衡,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回到宿舍床上,蕭羽瞧見卓洋盤腿坐得像一尊泥菩薩,兩眼流湯,把小泥菩薩的粉麵攪和成了泥瓜。

陳炯在一旁環抱著人,洋洋,洋洋不哭不哭!

蕭羽埋頭抓了抓腦頂的頭發,走到小泥菩薩身旁坐了:“洋洋,別哭。你看你這樣,弄得我多難受啊!”

他心裏驀然生出來某種壞蜀黍欺負了小正太的愧疚感!

卓洋用力抹了抹小花臉,見著蕭羽立刻又覺得不好意思。

“洋洋,教練隻是想把原有的組合打亂,重新研究合適的配對。最後誰和誰搭檔還沒有定呢,你別著急!”

“唔......我覺得,杜教練對我不滿意,可能想讓我走人了,嗚嗚嗚......”

卓洋說著又快要哭了,想到自己每一回耐力長跑都是掃尾組的最後一名,竟然跑得比本來就很慢的蕭羽忒麼的還要慢!這半個多月本來就承受了很大壓力,現在又被拆了搭檔,頓時覺得人生一片尷尬,前途沒有了光明。

蕭羽揮手打斷他,很認真地說:“洋洋,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你已經打得很不錯了,你今年還不到十五歲呢,就已經夠資格進國家集訓隊,你看我這老皮老臉的,我可都十九歲啦,我再不撲騰撲騰都沒有機會了!等你練到我這個年紀,水平實力一定在我之上的!”

“唔......”卓洋眨了眨掛滿淚珠的大眼睛,覺得蕭羽的年齡論十分中聽和有道理,心裏又好受了些,腦袋一歪,靠到了陳炯肩膀上,做情意綿綿、戀戀不舍狀。

蕭羽一看,窘出渾身的生理不適,捂臉樂了:“哎呦,洋洋你可真沒出息!我以為你今兒個哭那麼大動靜哭的是什麼呢,其實你就是哭我把你家炯炯給搶走了吧!”

“唔......哼!”卓洋小臉一紅,把臉埋到陳炯的肩膀窩裏。

小孩從小沒吃過什麼虧,在省隊裏也是被陳炯一路照顧著過來的,那感覺就是炯炯已經是他的人了,明明自己才是“正主”,怎麼突然就被蕭羽撬牆角了呢!心裏頭可真不是滋味呐,小羽毛小壞蛋分明就是第三者插足啊!

蕭羽“嘿嘿”幹樂了兩聲,故意伸手摟過陳炯的肩膀,一顆腦袋也賤兮兮地靠了上去。於是他和卓洋兩個人開始在床上搶炯炯,一人扯胳膊一人扯大腿,左搖右晃,扯得陳炯嗷嗷哀嚎,家暴啦,造反啦,搶親啦,小爺我不賣身呐!

第二天,卓洋在訓練場邊哼哼唧唧哭鼻子的事跡在隊內傳為“佳話”。

這原本就屬羊的小屁孩,於是榮獲教練組官方認可的一枚外號,“咩咩”,就是那個哭得像一隻咩咩叫的小羊羔的傻孩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