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段(1 / 3)

靠在牆邊,人比牆壁上的影子更瘦,“翔哥,這事我也考慮了很久,我最近的比賽狀態確實很糟糕。”

“也沒那麼糟,這一年是咱倆的調整期麼。彪哥說了,可以給咱們兩人輸掉五場賽事的輸球‘份額’,甚至可以把調整期再延長。”

“我和杜指導談過了,我可能確實需要調整。”

展翔詫異地抬起頭:“你和彪哥談什麼了?你想怎麼調整?”

蕭羽很認真地咬唇,邊思考邊說:“嗯,或者咱倆分開一段時間,和別人搭一搭,找找不一樣的打球感覺。”

展翔麵露吃驚:“你想跟我拆檔嗎?”

蕭羽咬緊的唇角慢慢緩和,給展翔喂一顆安慰劑:“這也不能算是拆檔吧!隻是我最近感覺不太好……求勝的欲望都還在,就是打不出我想要在賽場上達到的水準和境界,手跟不上眼,眼跟不上心思。我想換一換感覺。”

展翔真的不爽了,在更衣室裏拌嘴都沒有這麼不爽:“你想換感覺的方式就是把我給換掉?!”

“不是要把你換掉。”

“你已經跟彪哥談了?他同意了你這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說還要再和你談談,教練組也在做考慮。”

你都已經把杜老大給說服了?展翔臉色突然漲紅:“小羽你說實話,你跟誰打球你狀態就對了、你就爽了?”

蕭羽麵容平靜,臉頰上鋪灑的光影輪廓沒有絲毫變化:“翔哥,你別這麼激動好嗎?打球的事與咱倆之間的私人感情無關,我對你不會變。感情是感情,比賽是比賽。”

展翔額頭的青筋跳動,胸膛突然像要爆裂般的起伏湧動。他受不了小羽毛如此的鎮定和冷靜,聲音裏不帶一絲一毫暴露心情的波紋,讓他不知所措,無所適從。

感情是感情,比賽是比賽。

這句話已經成為羽毛總指揮的口頭禪,說得坦蕩無比,仿佛理所當然,追逐理想和目標時可以拋卻其餘一切的革命真理。

蕭羽把這句話噎給程輝的時候,展二少心裏很得意,甚至暗藏某種一朝得了逞的猥瑣暢快,拿這句話堵住那小壞蛋的嘴,讓他死了這條心,簡直太妙了!

可是現如今蕭羽竟然把這句話扣到自己頭上,這滋味他媽的就不太對了。

咱倆人已經是夫夫的親密,你現在驀然從我麵前退出三丈開外,然後告訴我,感情是感情,比賽是比賽?!

展翔將毛巾甩到一旁,身形壓了上來,兩隻手臂撐住牆,把蕭羽禁錮在臂彎的狹小空間內,怒氣衝衝地瞪著人。

蕭羽從忽閃的睫毛下遞出兩枚略顯瑟縮的眼神:“你瞪我幹嘛?”

“你這人永遠是以自我為中心,永遠要這麼固執,是不是?”

“運動生涯是很長的一段路,咱們兩個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摽在一起,如果一個人狀態有問題,另一個人還一定要死抓著不放麼?”

展翔突然委屈了,血色從眼眶中甩脫:“那如果今天是我受了傷,我狀態不好,我打不贏比賽了,你也打算甩我麼?!”

“我不會。”蕭羽輕飄飄地說。你明知道我不會,我會陪你一起挺過來。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從來就沒有跟我說實話!”

展翔的手臂將蕭羽勒在懷中,幾乎擠壓出他血管和肺腔中的液體、空氣。蕭羽企圖掙脫,被展翔按在牆上,手指掰進扣眼,強行扯開他的短褲。

蕭羽拽住自己的褲子:“你幹什麼!”

兩個人的身體在昏暗的燈下扭出掐架似的肢體糾結程度。

展翔掰過蕭羽的臉,用力地吻。下巴那一層極短極薄的粗糙,從蕭羽嘴唇上碾壓而過,一口掠走全部的空氣,然後看著蕭羽的臉色泛出水紅,唇畔血絲乍現,氣喘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