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小羽,我和鍾總彪哥提那張照片,當時沒想那麼多,我是怕你吃虧所以才……你不會怨我吧?”
“我明白,你是想護著我。”
“其實我後來仔細想過這事,樸奉珠一世的英名,他都快要退役了,完全沒必要做那種讓自己蒙上汙點的事情。”展翔小心翼翼地措辭。
“我相信他。”蕭羽的回答簡短而幹脆,一步直達結論,甚至不願意作最簡單的推理與解釋。
他一直避諱這個問題,是因為某種執念。他一直固執地將樸天王當作心頭的一杆標尺,這輩子努力奮鬥想要匹敵甚至超越的最高目標。
湯姆斯杯,世錦賽,奧運會,還有在這個項目統治十年、排名世界第一的樸奉珠羅宇鎬……這條路上有一座又一座等待他翻越的山峰,而這次僅僅是一場中國超級賽,國際羽聯年度係列賽其中的一站而已!
咱們有必要嗎,需要你死我活到陰暗醜陋的地步嗎?因為這樣一場賽事,打碎自己心目中描繪多年的一尊偶像,就如同扭曲掉這些年供奉在心的至高無上的信仰,如同失去人生求索的方向。他不願意,他絕不相信!
蕭羽勉強擠出笑容:“翔哥,本來咱倆這一次比賽也可以拿冠軍的,又錯過了……嗬嗬,咱爸這會兒肯定正在臭罵我呢,說蕭羽這小子總是不爭氣,又把咱如花似玉的小翔子給耽誤了。他本來要在現場看咱倆打決賽的,咳,我都沒臉去見咱爸爸了,我怎麼向他交待這種事……”
“不是你的錯,沒人責怪你……我不會,咱爸也不會怪你。”
展翔低下頭吻他的嘴。蕭羽的嘴唇很涼,即使蒙上一層溫熱的水珠,兩片唇瓣仍然透出深深的涼意。展翔甚至不信蕭羽身體裏真的含有什麼克倫特羅成分,那玩意兒據說能改善呼吸?可是懷裏的小羽毛氣息微弱,胸脯平靜得看不出起伏,舌尖化不開溫度。
展翔把蕭羽調轉過來,圈住他的脊背,貼合著站在花灑之下,為他清洗□。
蕭羽的身體長得很好,展翔很喜歡。大多數男人都蒙著一副紋理粗糙且毛發濃密的皮囊,就隻有蕭羽不一樣,皮膚細致白皙,毛發都比旁人少一些,從裏到外透出某種幹淨、禁欲的氣質。當然,展二少其實從來沒有在洗澡堂裏仔細觀察過其他同性的身體。他潛意識裏就對其他人的身體不敢興趣,隻有小羽毛是心目中最美好幹淨的那個人。
若明若暗的燈光穿透薄薄的水簾,給蕭羽的皮膚鍍了一層顏色很炫的水膜。水滴沿著他的小腹撲簌流淌進那一塊三角區域的溝穀,彙聚到展翔的手掌。
若是往常這時候,小鳥早就擺出一副扭捏誘人的姿勢,被熱水燙成粉嫩的兩瓣屁股在水簾子裏扭來扭去,極盡招搖,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刷一層甜蜜可口的糖漿,做成一隻棒棒糖,喂到小翔子嘴裏。
可是蕭羽沒有動彈,一動不動,頭顱微微揚起,靠在展翔肩頭。
展翔在等待小鳥的反應,哪怕是一丁點輕鬆曖昧的暗示。他完全沒心思在這種時候搞什麼夫夫生活,卻希望蕭羽想要跟他來點兒什麼,給個暗示,彼此都放鬆一下。他很樂意向老婆賣力氣、盡義務、交公糧,隻要能夠取悅這隻看起來濕漉憂鬱的小羽毛,讓他做什麼都行。
可是他手掌心裏這隻小鳥軟塌塌得,簡直像握著一個還沒進入青春發育期的小男孩,稚嫩無力。寶貝小鳥還從來沒有麵對翔草這一隻俊逸瀟灑熠熠生輝的左手,反應如此冷淡。
蕭羽突然回轉過身,抱住展翔的脖子。緊貼的胸膛裏,他的心跳沉重緩慢到讓展翔憂心這孩子是不是消心痛吃太多了,吃得凝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