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隻是重新坐了上去,還是疼,可比剛才好多了。我就邊動著邊俯□跟魏莊接吻。

“沈曦……”魏莊忽然呢喃一聲,我頭抬高一點,他的臉色極為難看,下麵也跟著變軟了。“你就算做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這話說得……我隻想笑,重重地點了點頭,反正是人的時候都不在乎這些,何況我變成了鬼?

他抬起身抱住了我,這下子,前麵想要的情緒全沒了,沾上了枕頭,腦子想的就是睡覺。

“哐哐哐!”大力地敲門聲傳來,我和魏莊同時警覺地起身,沒想到一個惱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那是白不靠譜的聲音。

他說:“做.愛太監的人早晚會變成真太監的!求後續啊!”

……

魏莊黑著臉,我是羞憤愈加,不由得惱怒地吼道:“自己實踐去,別偷窺別人的!”

我以為白絮走了,好不容易跟魏莊抱在一起暖和了,一個聲音又傳來,不過這次的出發點是牆邊,隻聽牆那邊有一個男士羞憤地喊聲:“你放開!你幹什麼?!白絮,你放開我……啊!”

過後靜了一會兒,那哥們兒開始喊疼了。

不了個是吧,白絮真去了?

他真的真的去實踐了?

想不到住在我隔壁的哥們兒丟了鍵盤、手機等無數物品後,終於自己也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一下能不能雙更~

☆、黑雲壓城城欲摧

事實證明……我想歪了。

我忘記了隔壁的哥們兒有一個大多數人都會有的毛病,那就是——痔瘡。昨晚那麼激烈的哭喊聲不過是白絮忽然邪惡地要去給這位仁兄上藥鬧的。

如果隻是上藥肯定沒有問題,關鍵是白絮忽然很好奇菊花和黃瓜究竟是怎麼運作的。隔壁小哥拚死抵抗,最終難逃魔手,因為叫聲淒慘。

昨晚太晚了,隔壁小哥沒好意思找過來。但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是蒙蒙亮,太陽也沒有從地平線上蹦躂出來,這個人就來找我們了。

我昨晚挺累的,心裏雖說要賭一場,但還是沒有底氣。

叔父那個人,簡直就是生了一對雞翅膀,胳膊肘往外拐的典型案例。魏莊說他料事如神,那麼他料到了這個天鬼會吃掉孕育之人麼?我不敢妄自揣測,但又忍不住亂想,一來二去,別的沒有想出,就得出一個結論——我果真不是他親生的。

也因為想的事情太多了,我並沒有睡好,腦子裏反反複複地出現一個影子。他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停地叫喚著一個字:“爹!”

“沈小曦?”我遲疑地問了一聲,不敢相信麵前這個縮起來也有成人體型的東西會是自己肚子裏的東西。但不管我信不信,他就在那兒,不停地呼喚我。

“你怎麼了?”我走過去,他的樣子卻並不隨著距離的縮短而清晰。我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出現一絲驚悚。但沈小曦見到我腳步停滯,反而哭喊得更大聲,那聲音淒涼,悲楚,我聽在耳朵裏就跟一根針紮在了心上。“別哭了,我在這兒!”我叫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如同風卷走了烏雲,刹那間光芒盡顯,沈小曦的臉映入我的眼底,刺激了我的心。那不是一張人臉,它皮開肉綻,膿血橫流,一雙眼睛被血肉糊住。我驚嚇在原地,隻愣愣地看著他。不止是他的臉,他的身體也……是個異類。

頎長的上身,粗短的四肢,如同蜥蜴。那身體瘦得皮包骨,脊柱突起,肋骨分毫畢現。再看他的四肢,形如鉤,縮著蜷伏在地上。

“爹。”沈小曦哭叫了一句,“爹,你不要怕我!”

我吞咽下口水,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色,手不禁伸到腿上狠掐一下,那疼痛刺得我頓時清醒。這不是在做夢,而是事實。沈小曦居然會是這幅模樣,他是什麼時候生出來的?我為什麼都不記得了

“爹,你怕我麼?”沈小曦伸出左手,那爪子太短了,隻能按住我的腳麵。他努力地仰著頭看著我,讓我心裏泛起一股驚懼,還有一種悔恨、愧疚、難過。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東西?這不是我兒子麼?

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臉,但那血肉還是讓我住了手。我扭過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爹……”沈小曦有些絕望地喊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當然不是……

我心裏想的是這個,但卻說不出口。這個事實太難以讓人接受了,如果沈小曦生出來是這幅樣子,我該怎麼辦?

我的猶豫讓沈小曦的爪子一點點收了回去,頭也跟著低下。我正想說點什麼,沒想到沈小曦陡然抬起頭,從那血肉中竟然射出一絲寒光,“我不要離開爹!”他陡然伸出爪子,沒想到他縮起來的指甲竟然如此尖利,那爪鉤劃過我的小腿,竟然將我的腿削斷。受此一擊,我頹然向後倒去,沈小曦移動那扭曲的身體一點點地壓了上來。

我渾身無力,無法動彈,隻能看著沈小曦狀若瘋癲地一口咬下我肩膀上的肉,一邊咀嚼一邊惡狠狠地說道:“爹是我的,誰也無法搶去!”我劇痛無比,卻無法反抗,連聲音都被掐在了咽喉,隻能看著沈小曦一點點地吃掉我,那血盤大口猛地向我的頭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