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些無語,這都階下囚了還關心我方同誌生活問題,真是情比金堅。

“他很好。”

秦三應該是聽到了,我看到他的拳頭捏了一下。房門忽然打開,是白絮站在門口側身讓秦三進了去。我緊隨其後,卻險些被防盜門砸中了鼻子。楚禦和我不由得麵麵相覷,都不明白這究竟是上演的哪出。

沈小曦見到白絮這樣對我,立刻伸出手要砸門,隻是他的手剛一碰到門,就見到了一到紅光從門下衝起,直接占據了整個門的麵積,那紅光上寫了一個字。我不認識,但看樣子應該是一道符的咒文。

隻是這個時候白絮關著門還下符文做什麼?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就是他不想人進去,比如我,比如沈小曦等人。我快速地打開自己的門,四處尋找魏莊的身影,都沒有。

難道白絮不想讓我知道一些事情?

“魏莊!”我剛喊了一句,手就被人抓住,是沈小曦,麵色委屈地看著我,“爹,魏莊都這個樣子了,你為什麼還要在意他?”

我回握住沈小曦的手,正想跟他解釋,沒想到魏莊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他是還愛我。”

這個聲音剛落,沈小曦的手就被我抓得緊緊的,生怕他去招惹魏莊。沈小曦看著我,眼裏都是委屈,“爹……我沒有想上去揍他……”

我知道我這個動作傷了沈小曦的心,但是我害怕,害怕沈小曦跟魏莊起衝突,害怕魏莊又做出什麼缺德的事兒。

我對現在的狀況保持沉默,不說出任何一句話,倒是魏莊先開了口:“他們把房建設下了屏蔽。”

這個事實我已經知道了,但是聽到魏莊這麼說出來還是有些鬱悶,這事兒我們也是參與者,為什麼沒有知情權?沈小曦抱著我的腿,輕輕地將頭靠在那兒。我也隻有低□將他抱在懷裏,輕柔地撫摸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隔壁卻一直沒有動靜。在這期間,我總是在不經意間抬頭向魏莊看去,而每一次都會與他對視。@思@兔@在@線@閱@讀@

我曾經見過一句話,幸福就是每一次回頭,我都發現你早已如我注視著你般注視著我。我現在幸福嗎?或許幸福,但這種幸福已經不是魏莊帶給我的了。

因為每見到他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

或許是太安靜了讓楚禦有點受不了,他唱起了歌。但是他唱什麼不好,偏偏歌詞中有一句“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有時候總有那麼一個句子會讓你的心髒躺著也中槍,因為它觸動了你心中的傷痕。我轉頭看著魏莊,他也正看著我,這個鬼的輪廓、音容早已進入我的腦海,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如此。

那是一幅美景,一個見一次便記得一輩子的畫麵。

“魏莊……”我的聲音打斷了楚禦的歌聲,房間裏忽然靜悄悄的,“我們……”我想說的是我們其實不相配,但是我沒有來得及說完。房門被人忽地打開,白絮站在門口,手中抱著一個東西,隻露出了金色的尖角,看起來像是一個盒子。他抱著這個東西走到我的麵前,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

“沈曦,我找到了伯真的遺物,這些東西是他留給你的。”他將懷中的東西放在桌上,原來不止一件。還有一個奇怪的袋子,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麼。

白絮放完東西就走了,留下我對著麵前的東西發怔。叔父居然給我留下了東西?

我一把拉過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封信,還有一個玉鐲。而那個袋子裏一打開就是一把灰,白白的,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為了弄明白真相,我隻有將那封信拆開。信很短,是叔父寫的,但看筆記,他寫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字跡歪扭,筆畫時而粗重時而太細,信中說那個鐲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海中玉,叫我好生保管。而那個袋子,是叔父的骨灰。

他說:“世侄沈曦,我是沈伯真。這將是我在人世間最後的一封信,泄露天機終遭了報應。一世沉浮,看盡滄桑,我以為自己能繼承你上一世的遺誌,卻發現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終究成不了大業。再過不久,對於你來說就是翻天覆地,有得必有失,勿要害怕。若是有,必不失,若是失,必是命中無,你且看開。

那海中玉鐲子你好生保管,今後必能圓你一個心願。而我的骨灰,你且隨身帶著就可。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切記!“

作者有話要說:食言了,我媽叫我去睡覺了,對不起。

☆、命裏無時莫強求

我覺得叔父給我講的話不對勁,就像是在給我打預防針,告訴我不要計較得失之類的。但看這情形又不像是說我要死了,反而更像是……

我猛地扭頭看著沈小曦,他也仰著臉看著我。那張臉在我對著他的時候就笑得燦爛了,甜甜地叫了聲“爹”。

這聲音弄得我心裏麻麻的,就跟心窩子裏麵的軟肉被撓到了。

但隨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