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紗靜靜地不再掙紮,卻緊攥著袖口想反駁什麼似的說道:“可,可是小青不同啊。”∮∮
“嗯,阿姐知道呢。”讚同地拍了拍小莫的肩側,花非花再次為他梳理頭發,挽成發髻後,用木簪靈巧地穿過發束加以固定。“小落也承認小青是小莫的朋友了呢,而且絕不會再想吃它了。”
手指穿過發絲,觸碰到脖頸,耳部及臉頰,輕柔得近乎愛撫,小莫全身酥酥|麻麻的,臉不知為何又紅起來。
“……那,那我勉強同他和好好了。但是阿姐隻能對我好。”
“知道啦。”真是小孩子,獨占欲這麼強。花非花拍了拍莫飛紗的肩,把碎發拍掉後,又拍著他的後背讓他起身。
悠遠的天空旋起亠陣輕風,蒲公英花如絮飛起,幾欲迷眼。小莫轉身扯起花非花。她握起長棍,借力起身後朝他一笑。
滿天飛絮之下,是令天地都為之失色的絢麗笑臉。發梢輕揚,花非花伸指輕壓,鮮甜的氣息似乎由指尖輕撩而起,縈繞鼻端。太陽曬得紅紅通通的小臉,如朝陽紅霞,隨著笑意更顯奪目燦爛。
身體猛地一緊,胸口劇烈地跳動起來,隻是輕輕一笑而己,卻好想好想……
“阿、阿姐,你還會想殺我嗎?”
“什麼?”花非花扭身拍著身後的草屑,沒聽清小莫的低語。
滿臉通紅的小莫無法抑製地全身發抖,感覺火熱又悲涼:“因、因為,我好想染指你哦。”
握棍的手猛一抖,長棍驀地在草地上打滑劃過卞道長痕,跨出的左腳一軟,結果傷腳碰到地,痛感瞬息漫延全身,身子失去平穩地向右一歪,跌摔在草地上。巨大的衝擊力令她在傾斜的田壩上止不住勢,當下“咕嚕咕嚕”地滾落三、四米這跌進水渠內,驚起數隻麻鴨,“嘎嘎”地叫著,拍擊著短翅向田內掠去。一切都在刹那間發生,莫飛紗吃驚得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腳還翹在壩上,半身浸在水裏,手臂和頭靠在另一邊的土壘上的花非花,半晌才反應過來地跳起衝剄壩卞,一迭聲地驚問:“阿姐,阿姐,你有沒有怎樣。”
“我遲早都會被你給害死啊。”感覺到身下還壓著一兩隻麻鴨,花非花欲哭無淚。
一場秋雨一場涼。
昨日還是暖日高照,今早一起,天便漸漸瀝瀝下起小雨來。
越過泥濘的小路,踏上青石板階梯,淡紫色的棉衫下擺染上淡淡髒汙。細雨敲打在油布傘上,發出急驟如琴弦的聲音,由傘沿滴下的雨線,仿若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綿延不絕絲絲人骨。
視線之內見不到一個行人,在雨幕之中裹著的隻有他單身下個人,天灰蒙蒙的,山中雨霧彌漫,更覺清冷孤寂。
“非花真的上青城山遊玩來了嗎?”
路過路邊幾個亭子,裏麵也空蕩蕩的沒一個人歇息著。花非花原本就是個隨興而至的人,南宮靜益初時聽到農家夫婦說她帶著弟弟去爬青城山了,當時也沒懷疑地便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