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一付“當然得你請客”的眼神。“不過表演雜耍的錢不會讓你出的,徐兄說他們包了。”
“會仙樓?”楊子安忙扯著楊景臣嘀嘀咕咕:“是那個我們一個月都去不了一次的會仙樓?那裏菜真的很美味呢。”舔了舔嘴唇,楊子安笑咪咪地道:“阿爹,我可不可以吃了飯再回來。”
“你這個不肖子,就想著吃啊!”楊父怒其不爭氣:“你難道不知道會仙樓是多麼昂貴的酒樓嗎,那些鄉親絕對會把我們青城吃垮啊!難道我臨死還要欠別人債務,想想便悲從心來。”為什麼偏偏他的人生這麼坎坷,境遇這麼淒慘!
“阿爹,仔細一想我們還占了便宜哩。”楊子安卻不怎麼在乎地道:“你看,若我們死了,便不用交大筆用膳費,若我們活著,又占了閻王爺的便宜怎麼想都是別人比較吃虧啦。”
:“哦,這麼說也很有道理嘛。”手撫著下巴,摸了摸短短的胡茬,楊景臣又湊到花非花身邊道:“武尊大人,為什麼我們都要坐在這裏,是在擺什麼陣型嗎?看起來很呆蠢的樣子。”
“因為小莫說隻有這裏聞不到腥氣。”聽到阿姐說他的名字,莫飛紗停止和手中的青蛇玩鬧,抬頭向花非花笑了一笑。花非花極自然地把他滑到額前的散發撥到耳後,莫飛紗臉紅了紅,笑容變得羞澀地又低下頭。看到這一幕的楊景臣雖覺這兩人有些曖昧古怪,也隻當是姊弟情深,並未多想。太陽漸漸移至天空中央,隨著午時將臨,眾人的精神都無意識地繃緊,而這時,空中驀然響起衣襟破風之聲,一道人影掠過青城院牆,墜向地麵,“來了嗎?”有幾個已站起身來,抄起武器準備迎敵,連楊景臣也握緊手中的劍緊張不已。
花非花揚臂一擋道:“大家冷靜下來,來人沒有殺氣。”
而楊子安才看到那人的身影,便跳起來欣喜地叫道:“是南宮兄。”
來人一身淡紫的棉衫,氣質儒雅又灑脫,不是南宮靜益還會是誰。此刻他英俊的臉上滿是疑惑,顯然猜不透青城為何大門緊閉,而楊家父子和一些武林朋友卻全呆在練功場一角邊曬太陽邊閑聊。“子安,你是今天要接掌門之位吧,還是我記錯了。”
“五哥,那是有原因的啦。”南宮靜明見五哥終於出現,忙高興地跑上去道:“我們在注裏等布天門來啊,這次慕容幫了很大的忙呢。”
“布天門?∵南宮靜益心猛一沉看向楊子安,見對方麵色凝重地點點頭,他猛地一把拉住南宮靜明道:“七弟,聽話,和你的朋友快走,決不要再在青城多待一分一刻。”
“五哥?!”為什麼五哥會露出害怕的神情。呆在這裏的人都是一付不怎麼在意的樣子,想必布天也不太厲害。五哥是他的偶像,怎麼可以這麼膽小。
“已經來不及了。”花非花側耳傾聽道。
“非花姑娘。”聽到熟悉的魂縈夢牽的聲音,南宮靜益的眼落在花非花身上,不覺大喜道:“有你在就好了,可以幫我照應一下弟弟嗎?”
“對不起,我有要保護的人。”
話音剛落,花非花一把摟起莫飛紗的腰,點杖借力,經過一片稀疏的榆樹林,縱向東南角的院牆,手杖橫掃,當即敲向才在牆角站穩的一名黑衣人。
就在院牆上,花非花以左腳為軸心來個大旋身,她把莫飛紗放下低聲交待著:“乖乖坐好哦。”而她也端坐下來,舉杖放在膝上。
同時間,練功場東西院牆,及東方主屋琉璃瓦上都出現數十名黑衣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