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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消失,隻有周雪能看清的距離,秋雁的臉變成陰冷。“……你早就知道為何還讓我當你的丫環?”^思^兔^在^線^閱^讀^

“堂堂的一個平樂郡主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一個梳妝打理的人,比起要自己動手的不便來,被人毒殺不過是小事一樁。”

秋雁一咬牙,由袖口滑出的匕首衝動地抵在周雪頸間,刀刃青湛湛的,塗的是見血封喉的巨毒。“敢看不起我,若我這一刀猛刺下去的話,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真不明白二夫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不顧危險地殺我。”

“這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原來真的是二夫人。”對秋雁因說漏了嘴而臉色變得煞白的模樣視而不見,周雪反而有些失望地歎口氣:“原本我還期待著會不會是亦文、亦雅呢,總是叫嚷著讓我消失,卻一直不見動靜,他們什麼時候才會變得不會讓人擔心地心狠手辣啊。”

從來沒有覺得和周雪的對話會這麼艱難,秋雁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握住毒匕首的手才道:“……你從不好奇二夫人為何殺你嗎?”

“我從沒興趣探討偏執狂的心理,”周雪冷冷地扯著嘴角笑道:“她讓你帶什麼去複命,我的眼、舌、耳、手還是心髒?”

“……全屍。”

“那麼,”被威脅的女子依舊麵無表情,“你已經做好殺害琴尊後所麵對的報複了嗎?”

握刀的手細微地顫唞著。睡在綺心園偏廂的她對夜裏發生的打鬥一清二楚,開始雖有些奇怪周雪會武,但亦想貴族中讓自己的子女隨武師學武以能自保的風氣還是有的。況且周雪對她每日下毒的事毫無所覺,她也便安心呆下了,今次才知周雪對她的小動作全看不在眼裏,明明周雪處在全身癱軟、身中巨毒的絕對下風,是殺了她的最佳時機,但因為周雪和平時無異的冷漠,秋雁反而猶豫不決起來。

沒錯,現在很容易便可以殺了這個女人領取賞金,但是領取賞金之後呢?想起蘇意憐轉身時看她的冷冷一眼,她不覺打了個冷顫,是誰說蘇意憐是笨蛋的,笨蛋怎麼有那種令人恐懼到骨裏的冷冽眼神,她趕到時正好看到蘇意憐不知為何把如七一腳蹋飛的情景,令她毫不懷疑她隻要傷害了周雪絕躲不過蘇意憐的瘋狂報複,但如果不殺周雪,她這幾個月的隱忍等待,又不顧危險地帶著蘇意憐找周雪又算什麼?

“別殺她。”

周雪突然看向她身後說道,秋雁心一驚地向後看,但隨即又想是不是周雪的小詭計而又連忙轉過頭,但眼一掃之際她已看清身後真站個人影,再次回過頭時,正看到以前她每次送飯時都會抱怨一通的仿若女孩子的男孩已貼近她身後,垂在身側的手裏拿的是寬兩指,長一尺二寸的刃鋒薄利,通體雪白瑩潔的窄劍,隻是和平時一樣漫不經心的表情,靠近她時沒有泄露一絲波動,更別說殺氣了。

“為什麼不讓我殺她?若她殺了你,喬老大絕對會讓我殉葬的。”

“她猶豫了。”周雪依舊維持無防備的姿態道,“秋雁,你走吧。作為回報,我不會讓如七去調查你的一切,我們就當從未遇到過。”

心中不甘比憤怒更甚,她怎會讓人蔑視至此,秋雁握緊匕首,才道:“你……”突聽頭頂細微聲響,隻覺手腕一痛,不知周雪用了什麼手法竟把毒匕首奪去,看也不看地向上投去,隻聽一聲悶哼,過了一會,才聽到“嘩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