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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大手一拔,桌上放的古雅陶瓶“劈嚦”一聲砸在地上,碎成片片,瓶內幾株桃花也淩亂地灑了一地,花瓣淒落。“還沒有找到王妃嗎?竟敢跑掉,喂,你……”手指指向臉色蒼白地躲在角落裏的瘦小的丫環,“你出去看看到底找回來了投,若是找不回來她,你們就等著受鞭刑吧!”

瘦小的丫環連忙奪門而逃,根本沒有發現原來虛掩的門竟大開著。^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可惡!”心中的怒氣無法發泄,趙縉又出腳踢向屋角的一隻廣口大瓶尊。瓶尊搖晃了幾下才倒地,砸裂了一個大口子,瓶尊內的玉版畫紙露出幾卷來,他又是用力地踩了幾腳。

“好可惜,我很喜歡這個彩釉瓷瓶的。”

近在耳邊的低語令趙縉嚇了一跳,他咻然轉身,驟然出現在瞳孔中、放大的陰白如紙的臉更令沒有心理準備的他失聲大叫起來。

被趙縉的尖叫嚇得後退兩步,喬天師用手壓了壓胸口,差點沒回過神來。“你,你不要嚇我,我很膽小。”

用力地喘熄著,發現無聲息靠到他身後的竟然就是喬天師,趙縉心中無明火更盛,“你是妖怪啊!走路都沒有聲音!”

對趙縉的怒火沒有絲毫感受力,喬天師隻問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還知道晚啊!我不是早告訴過你,新嫁娘不許出新屋嗎?你為什麼不聽,這麼晚還跑出去?明明就長得這麼醜了,也不怕出去嚇了人家。”趙縉放任自己吐出毒汁。他早已決定既然不得已娶了這個身份卑下的女子,也就有了折磨她的權利。

破壞了自己一生幸福的家夥,他也不會讓她的一生好過。

明明自己的妻子應該是那個雪徹的玲瓏剔透的人兒——青潤古雅的琉璃才對。

“因為我餓了啊。”可惜在喬天師心中趙縉的分量微若塵埃。即使她知道了趙縉心中的想法,大概也不過會是撇著唇鄙夷地說:因為威脅就放棄未婚妻的家夥,有什麼資格會覺得委屈——這樣吧。

“啊?”

“每天端來的飯菜好少,我都吃不飽。因為我餓得實在受不了了,所以才出去的。”

“你,你說你出去找吃的?”趙縉結巴著說道。

“對啊。你家屋子雖沒有蘇家大,設計卻又繁瑣得要命,幸虧我在有錢人家蹲過不少日子,知道膳房大致在什麼方位,要不還真會餓慘呢。不過你家廚子的手藝確實很不錯,我吃得好飽哦。”喬天師眯著大眼摸了摸微凸的小肚子,滿足地歎了口氣。

“誰讓你自己去找吃的!”趙縉暴喝一聲,把還沉浸在美味世界中的喬嚇了一大跳。

“幹什麼那麼大聲啊,我聽得見啦。”

聽到喬不滿的嘟囔聲,趙縉更是氣得暴跳如雷。“你是白癡啊!雖然你以前地位卑下,但是你現在好歹也是個王妃!你當你身邊的那些丫環全是死人啊,你又不是啞巴,連使喚人也不會嗎?!”堂堂的明王妃竟然披頭散發地一個人跑到膳房找吃的,純粹丟他的臉!

被一個笨蛋說成白癡真不是個愉快的經驗。喬天師受不了他刺耳聲音地微退了一步,與其說解釋不如說是疑惑地輕聲道:“她們白天已經忙了一天了啊,而且天這麼晚,女孩子出去會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