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傷害你們的,是你們自己運氣不好。”
在護衛的慘叫聲中女子已經飄然上了屋頂,趙縉仰望著她,沒有一次像這樣恨小時候沒有學好武功。鎖瀾府竟被居心叵測的人如入無人之境,除去別人的保護,他的生命原來這麼脆弱。
“那你想傷害的是誰呢?”
耳邊突然想起低語聲,女子嚇一跳地回身,身後空蕩蕩的。
“看你的身手勉強可擠進二流,應該奈何不了那些護衛才對,那麼是另有本事了。”
女子再次回身甩鞭,隻是擊中空氣的劈啪聲,依舊沒有人影,耳邊低語未停:“身上沒有血腥氣,看來你並沒有在王府內殺人。”
“啊”的一聲尖叫,女子再次出手,隻聽“咦”的詫異聲,女子回頭,在她身後三丈遠處,站著一個個頭小小的女孩子,漫天的彩霞仿佛是她紅彤彤的衣裙的點綴,她的臉也紅撲撲的,一臉興奮地看著手裏捏住的蟲子。
“原來是盅。”
像是拿捏著蝴蝶的翅膀一樣漫不經心,在喬天師的手指間是一個小孩巴掌大的黝黑渾圓的蜘蛛。連在庭院中的趙縉都感覺到蜘蛛的邪毒之氣而慘白著臉,喬卻像發現了好奇的玩具一樣高興不已。“我這是第一次捏住活著的盅蟲呢,養這麼大一定不容易吧。”
女子的臉如紙般灰白,盅蟲進了喬天師手中的一瞬,她和盅蟲的聯係就完全消失了,並不是生死之間的線被驟然斬斷,而是無處著力的虛無感。
“你是誰?”
“嘻嘻,你對王爺沒有興趣,那麼應該是要對付王妃。但是為什麼王妃站在你麵前你卻不認識,真的好奇怪呢。”
“你,你是……”聽王爺口口聲聲地說妖姬,她還以為王妃長得有多麼妖嬈,誰知卻是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而且有哪個尊貴的王妃像她這樣有身深不可測的功夫的。
“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你的盅蟲在我手中,若不想讓盅蟲死掉的話,你最好把解藥留下呢。”舉了舉大蜘蛛,喬天師得意地說。
要不是處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趙縉幾乎想笑出聲來。就像小孩子辦家家酒,一般人捉到這樣的蟲,還不弄死才安心,哪有像她一樣當“蟲質”的,隻是一隻蟲子而已,別人會答應才有鬼。
“我答應。”
看吧……咦咦咦咦,她答應了?
女子彎下腰在房脊上放了兩隻小瓷瓶道:“紅丸內服,灰土外敷。”
“還有院子外麵那個被奪去心魂的小丫環呢?”
眉毛挑了一挑,女子有些訝異她怎麼會知道。一般用盅控製了心魂外表和常人無二,不仔細相處根本不會知道相異之處,但是想到她也從未見過有人徒手捉盅而不傷蟲盅分毫者,便道:“那個有些困難,如果相信我的話,我把她帶走,三天後會把她放在夫子廟中。”
喬天師點了點頭也學那女子的樣子把蜘蛛放在屋脊上,那女子一甩鞭子,空音過後,蜘蛛已不見。
“其他的盅蟲卻沒有辦法還給你了。”女子順著喬的眼光往下看,心中不禁一陣側然。在護衛間一隻巨大的黃蘭金剛鸚鵡見到蟲就衝上去吃掉,一邊吃一邊還說:“好吃好吃,謝謝招待。”竟一點也不怕毒蟲。
女子翻身下房,護衛不覺後退護住趙縉,但她並沒有看他們,而是走出庭院,扶住被利用的小丫環縱身而走。“上京要注意周圍的人,我言盡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