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咬一口,嫦娥不見了。”
最靠近皇上坐的棘王首先忍不住“噗嗤”地先笑出聲來,接著就像傳染一樣,在座的官員全都哈哈笑了起來,連寵妃也捂著唇淺笑,隻有太後的表情冷得可怕,趙頊也抿著唇,太陽穴的青筋一突一突的,看樣子就要發火。
“夫君,你也真是的,這是皇上有賞賜的比賽耶,你竟然還在開玩笑。”
像是有種奇妙的魔力一般,原本像瘟疫一般流傳並無法抑製的笑聲奇跡般地停下來;想聽到底是誰在說話,但是仔細聽了,隻不過是小女孩平常的清清脆脆的聲音,
“你說縉弟在開玩笑,是什麼意▒
“阿嚏。”正仰望星空的喬天師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是誰在想我啊?”一瞬間想了好多人的名字,想到有那麼多人想著自己,不覺很是得意。
翻了個身,她枕著亮黃色的琉璃瓦,視線並沒有落在不遠處的燈火上。濃濃鬱鬱的樹葉間是宮殿樓閣的屋脊角鬥,而屋槽下五步一人、十步一崗,護衛很是嚴密,趙縉到寶慈宮還沒有回來,身邊沒有他的怒吼,感覺有些寂寞。最近一段時間,她才感覺到趙縉的視線總是落在她身上,要是說有惡意的話,卻又感覺不到。那是因為什麼呢?每次回過頭去,看到趙縉若無其事地轉頭,她便感覺有種難以名狀的焦躁從體內升起。
有什麼事情好像改變了,但是她又不明白那種改變。“如果琉璃在身邊就好了。”琉璃一向比她聰明,要是問琉璃的話,她肯定會告訴她該怎麼做。
左想右想依舊想不明白的喬天師幹脆坐起身來,不再想這件事。她從房頂躍下,護衛猛然見到跳下來個人,雖然嚇了一跳,但並沒有愚蠢地上前問是誰。自從趙縉被太後留住在他還是皇子時住過的乾東所後,在乾東所的護衛就知道了這裏有一個喜歡上屋頂的王妃。
在回廊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隻要不走出這處住所,就不會有人上前過問她要做什麼。不知不覺回到寢室,喬推開半掩的門,卻猛然覺得腦後湧現殺氣。全身的要害全暴露在對方的掌控下,無論往哪個方向躲都是死地,而喬天師已來不及掏出她的武器閻牙。隻聽“喀嚓”一聲響,她竟硬生生地掰下一扇木門頭也不回地回掄反擊。
雖然是大門板,喬天師使出來卻沒有半點聲音,劈掛削砍變化自如,就像手臂自然地延伸。反而對方的武器因為速度的關係發出嘯音。
門板的力量帶動,喬天師順勢回身。月光下偷襲者的身影無從掩形,藏青色的道袍飛舞,雪白的拂塵絲絲如針,朝喬的身上招呼時金鐵堅硬,被門板阻擋時卻又化成煙塵,令人無處著力,偷襲者黑巾蒙麵,目光冷冷的,專心對付他所看中的獵物。
喬天師心中一震,雙眼圓睜,咬牙怒罵:“臭老道!你不要以為蒙了臉我就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替天行道者,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人!”
“除了那個人,誰能用拂塵使出標準的卜卦九劍!不要隱藏了,掌門師兄!”
“我說我是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逆弟!”
“師兄,不是我說你,隻不過拔了你的胡子,你有必要這樣耿耿於懷嗎?”
“什麼‘隻不過’,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我有這樣的遭遇完全拜你所賜!”
隱藏不下去的武當山掌門天麟子雖然不甘心,但最終收功不再攻擊。喬天師也把花格全被震碎的門板又放在寢室門邊。而這時聽到不尋常聲響的護衛才趕過來,但又讓喬天師嗬斥回去。
“掌門師兄,你怎麼也到皇宮來了?”見到故人說不高興是假的,喬天師朝天麟子蹭去,反倒是天瞬子後退幾步,不讓她近身。
“你以為我想來啊,要不是掌門之位差點不保……”
“難道是武當山的弟子想奪位?終於有人忍受不了你的暴政而奮起反抗了嗎?”
對喬天師興奮的猜測天麟子隻是陰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