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法。小晨,掰開他的嘴。”
楊晨應了一聲,上前一步,捏住了應崇優的雙頰,後者雖然用盡力氣咬住牙根,但終因穴道被封,無法掙紮,被迫張開了雙♪唇,眼看著殷真拈起一粒藥丸逼近,一時間急得滿麵通紅,雙眼霎時充滿了淚水。
“你一向是個不愛落淚的孩子,從小到大,師叔隻見你哭過幾次而已。如今會為他落淚,說明你心中確是有他,隻可惜……君臣相戀,阻礙太多,要得到幸福實在不容易,”殷真歎息道,“師叔這樣做,雖然對他是狠心了一點,但卻是為你好。那畢竟是個皇帝,喜歡你也不過是一時癡迷,你真以為你死了他就活不下去嗎?所以聽師叔的話,安靜睡吧,等醒過來時,一切就會過去了。”
隨著殷真低低相勸的聲音,鮮紅色的丸藥被塞進了應崇優的嘴裏,隨著舌麵一滾,入喉即化。
楊晨鬆開手,不忍再看應崇優痛苦的眼神,轉過頭去。
“你發什麼呆?抱他到床上去,還有後續的事情要做呢。”殷真的神情卻十分鎮定,一麵吩咐著楊晨,一麵輕輕為應崇優擦拭著臉上的淚痕與冷汗。
楊晨低低應諾一聲,橫抱起應崇優的身子,將他平放在床上,小心地為他調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後,輕聲在他耳邊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勸慰注意皇上,不會讓他做傻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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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樓
應崇優雖然無法動作和說話,但雙眼已因憂急而變得發紅,胸口氣血翻湧之下,幾乎已哽住了呼吸。
“吃這個藥應該不會這麼難受啊。”殷真不動聲色地為應崇優撫胸順氣,口中道,“你的情緒可不要太激烈,否則假死狀態不徹底,被發現了可就不妙了。”
“師叔,小優的體溫已經開始降低,您快一點吧。”楊晨狠下心不去看應崇優此時的麵容,將桌上的瓷碗在地上摔碎,撿起較大的一塊碎片,遞了過去。
“別怕,隻是輕輕一下,不會很疼的。”殷真明知應崇優的知覺已經開始麻痹,卻還是柔聲安撫著,輕輕執起他手腕,從楊晨手中接過碎瓷片,剛一揚起,又停了下來。
“師叔?”楊晨不知何意,叫了一聲。
“不行,割腕的話太娘娘腔了,還是割喉慘烈一點。”
“割喉?”楊晨剛驚呼了一聲,殷真的手已揮了下去,在應崇優的頸間劃出細細的一道血痕,然後隨手將沾血的瓷片丟掉,從懷中摸出一隻皮囊和一個小盒子來,先將皮囊塞拔掉,從裏麵汩汩地倒出一大袋鮮血來,浸透了應崇優頸下的枕頭和床褥,再擰開盒蓋,從中挖出一團紅色藥膏,順著他頸間那道血痕塗抹了一遍,未及片刻,原來細淺的傷口便紅腫起來,給人的視覺效果變得又深又粗,極是駭人。
“雖然傷情是假的,但傷口卻是真的,而且到時候人已經又冷又硬了,那些太醫也不可能看出異樣來。”殷真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將皮囊藥盒收好,輕輕撫了撫應崇優的額頭,“好孩子,睡吧,別擔心你父親,我會及時跟他談,不讓他傷心的。”
應崇優緊緊閉著眼睛,隻覺得麻痹感正快速地從腳底向上蔓延,最後連臉部也麻木到沒有知覺的地步,隻有意識還維持著時明時暗的清醒。一想起陽洙明天得報時的情形,他就不由地心痛如絞,整個腦子裏什麼都不能再想,隻充斥著一個念頭:“不能睡,絕對不能睡!”
然而意誌最終也抵不過強烈的藥效。片刻後,屋子裏徹底安靜下來,無論是躺著的、坐著的還是站著的,都沒有人再發出聲響。又過了約半盅茶時間,楊晨按了按應崇優的脈門,向殷真點了點頭。
“走吧。”殷真站起身,憐惜地看了一眼床上,“雖然明知是假的,但看他這樣冷冰冰地躺在床上,心裏還真難過。不知那個皇上會有何感受呢?”
楊晨突然打了個寒顫,有些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垂首不語。
殷真也不再多說,兩人悄無聲息地退出房外,穿過荒涼的草徑,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幽幽鳳台閣的小樓,隻餘下滿室月光,一床寂然。
第二十三章
一夜過去,雞唱天明。
被罰閉門思過十天的應霖罰期今日已滿,早朝後他並未回府,而是匆匆入宮遞牌,請求麵見皇帝。鄭嶙與他多年同袍之情,放心不下,便陪同他一起在宮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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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樓
半晌後,一個太監出來,躬身道:“兩位大將軍先請回,陛下去太後殿請安了,不能召見。”
應霖忙道:“請再代我回奏一次,就說我並無他意,隻是多時未見堂弟應崇優,想去鳳台閣探視一下,請皇上恩準。”
小太監身份低微,不敢回絕,轉身又進去了,耽擱了約一刻鍾才再次出來,一邊走一邊撓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