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陽洙難堪一回。不料一到了朝堂之上,陽洙冷冽的視線一掃,其他人全都臨場退縮,隻剩朱正一人可憐巴巴地跪著,他們二人哪裏敢再出來,隻好扭頭,當做沒看到這個老禦史的眼神。
“朱正,”陽洙冷冷地叫了聲。
“臣、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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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樓
“聽說先皇在世時,你在朝中也很有耿介之名,當年先皇想要封一名洗衣女為妃,也是你奏本說該名女子是二嫁之婦,有累帝德,為表示反對,你在正陽門跪席三天,力勸先皇收回成命,朝野上下當時都把你當成是禮教君子,深為欽敬,得了很高的名聲,是不是?”
“臣慚愧。”
“如今朕愛戀應少保,朝野皆知,卻也隻有你一個人,膽敢當殿上本,不懼龍顏之怒,發此逆耳之言。別的暫且不說,單就這份膽量而言,倒也真稱得上是禮教君子,讓朕賞識。”
朱正聽陽洙語聲漸漸和緩,微微鬆一口氣,叩首道:“臣不才,蒙陛下謬讚。”
“不過朕有一件事情,卻怎麼都想不通,”陽洙唇邊浮起一抹冷笑,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刀,“孟釋青欺壓幼主,拒不還政時,你在朝上;他誅殺異己、獨霸朝綱時,你還在朝上,他逆心已昭,圖謀篡位時,你仍然在朝上!朕想知道那個時候禮教君子到哪裏去了?正陽門前跪席,金鑾殿上奏本,這種種豪舉,怎麼未曾見你做出來過?”
朱正滿頭大汗,顫唞著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再喘一口。
“先皇仁厚,天下皆知,朕雖年輕,卻也是個不以言降罪的寬容之君,可是孟釋青卻不一樣了,對不對?難道堂堂禮教君子在掙名聲的時候,竟然還懂得因人而異嗎?”
陽洙誅心之言,句句如針如刺,直紮得朱正癱倒在地,毫無應對之力。
“可是你,不,應該是你們,你們知不知道朕之所以能做到不以言降罪,是誰教導的?當朕受控於權臣,禁在深宮之時,是誰舍生忘死來到朕的身邊患難扶持?如果那個時候稍有差池,也許孟釋青給他的,也會是一個迷惑君主,擅留帝居的罪名吧?”
對於曾有人易裝入宮擔當帝師的說法,大家都略有耳聞,隻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具體是哪個人。如今聽了陽洙之言,儼然便是應崇優所為,俱都是麵露恍然之色。
“朱正,雖然你沽名釣譽,以不當言辭侮辱大臣,死有餘辜,但以應少保的為人也是不會允許朕殺你的。不過像你這樣的所謂清介之臣,朕實在無法消受。吏部尚書?”
“臣在。”
“將朱正削官去職,永不再用。”
“遵旨。”
朱正體若篩糠,求救似地環視四周,在被羽林衛拖走時,突然大叫起來:“燕王爺、定王爺!你們明明說過保我無事的……不是這樣……不是這樣……”
燕、定二王頓時大駭,立即出班跪倒,道:“此人偏狹若瘋,胡攀亂咬,請陛下明鑒。”
陽洙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站起身來到階前,俯視群臣,君威十足地道:“今日未曾附議的,朕都不會無端加罪。但若有人今日不附議,日後再妄言此事的,朕必治以欺君之罪!”說著,他將目光投向應崇優,表情突然變得極為柔和,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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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樓
魏妃忙道:“臣妾怎敢。臣妾謝皇上隆恩。”
“皇兒啊,既已立後,這後宮中是不是也該選些淑良秀女,冊幾位妃子了?”
陽洙有些警覺地看了太後一眼,“朕還沒這個心思,母後就不要多操心了。”
“皇兒,當年你還未親政時,後宮中尚有一個皇後,三個妃子和五位美人,怎麼如今奸臣已除,反而是宮掖空虛,少人服侍,傳出去皇兒的顏麵何在?”
陽洙哈哈大笑,道:“母後這話可沒道理.曆來評定君王賢明與否,都是看他治理江山的業績,誰會去比後宮人多人少?朕少選幾個妃子,隻怕民間還要安定歡喜一些呢。”
“那最起碼,皇兒也該多回內宮,不要總在麒麟閣安歇。你們是少年君臣,還是要檢點一些才是。”
陽洙見太後終於說到正題上,便將小皇子交還到魏妃手中,示意她出去,自己麵對母親,正色道:“朕與崇優,不僅是君臣,更是同心同體,情深意篤。朕既要做萬世流芳、澤被萬民的聲明帝王,也要做一個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不負真心的有情人。今日既與母後明言,還請多多成全。”
“皇兒……”太後本就沒信心可以勸服他,此時見他正言厲色,更是無奈,歎口氣道,“母後也是為了你好。”
“母後若真是為朕著想,就請不要打擾崇優,也請不要背著朕,在任何場合對他說任何逆耳之言。”陽洙溫言勸道,“如果母後逼走了崇優,朕此生便再無歡顏。您一向慈愛,自然不會對兒子做這樣的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