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保護她,要他怎麼做都無所謂。
他狂叫一聲,朝離他最近的那家夥猛烈地揍了幾拳,打翻他下巴。
“快跑!”拉住何澄空,朝那空隙快步跑衝出去。
荊澤元和他手下嘍囉都沒想到向來高高在上驕傲的江海深會出此下策,竟然孬種地逃跑,楞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追上去!不要讓他們跑了!”誰想得到江海深會像隻落水狗一樣被人追打逃跑的。
荊澤元不禁得意放聲笑出來。“江海深,你也有今天,像隻落水狗一樣被我追著打!”
即使多了何澄空這負擔,江海深還是跑得很快。但再快,也快不到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發動機車逃遠,他索性衝進那地下舞廳裏,搶過麥克風,大喊說:“失火了!”
一堆人頓時亂起來。爭先恐後往外衝,荊澤元的手下追上來時,正好被那堆爭先恐後的人倒淹過去。
“快來!”江海深抱起何澄空坐上後座,跟著飛快跨上去,極快發動引擎。
引擎聲悶吼起來。
“抓緊我!”他用力一踩,機車像箭一樣飛射出去。
夜太黑,已經辨不清方向。江海深也不管任何方向,往前一直飛馳,直到錯彎進一條泥徑,才煞停住機車,往草地上一躺。
“過來。”他伸手向何澄空。
何澄空拉住他伸向她的手,也往草地一躺,就在他身邊。
“那些人應該不會追過來了吧。”她側聽大地一會。
“放心。那些家夥沒那種能耐。”
“剛剛謝謝你。”為了她,他做出“逃跑”這舉動。這比殺了他還不堪,他卻吞下這屈辱。
“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他屈手圍住她,讓她靠著他。心裏很平靜,並沒有屈辱感。
喜歡一個人也不過就是這樣,事事將對方放在眼裏,時時將對方放在心底。遠勝於那無謂的自尊。
“就是那些人綁走你的?”
“也不是。是我自己去那裏的,那些人等在那裏。”
“你怎麼會去那裏?誰設計你的?”
“我可以不說嗎?”
“你想保護誰?”江海深不以為然。但他撫摸下她頭發,說:“算了,你不說也無所謂,我大概猜得出是誰。就連那些人,我心裏也有譜。”
“你打算怎麼做?報複嗎?”
“這個仇當然要報。”以牙還牙是他一貫的作風。“不過,不急在一時。我想是不可能有證據的,那些人一定會死賴到底。他們應該慶幸,慶幸你沒事,否則我一個也饒不了,就是姓荊的也一樣!”口氣有點惡狠,對方是誰,早猜到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