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離婚掛在嘴上。”媽媽拍拍我的肩膀。

已經戒煙很久的爸爸突然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吭哧吭哧地吞雲吐霧。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一場好好的婚姻會讓家裏變得愁雲慘霧,內戰不斷。

“傻寶貝兒!”爸爸老說我傻,可能我真的沒有弟弟和妹妹聰明。在爸爸和媽媽的保護下我沒心沒肺地過了二十多年。現在突然發現,我還真的挺失敗的,什麼問題都不會處理,隻會一味的逃避再逃避。

關於離婚的事情我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卻沒有機會實踐,因為我沒有勇氣再去麵對那一家三口。媽媽也一直在使用拖延戰術,想讓我漸漸的原諒老公。其實原諒一個人的錯誤很容易,就像是拿刀子化的傷痕一樣,止了血擦了藥,過一段時間就能好。可是,留下的疤痕卻可以在身上待一輩子。受過的傷,留下的疤痕在心裏,想抹也抹不掉。我不恨老公,可是我又不能忘記他給我帶來種種類似於世界毀滅一樣的災難。

春暖花開的時候老公來了。他好像是瘦了,反正沒有以前看上去那麼瀟灑和清爽。我正坐在客廳裏看插畫圖冊。對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學習插畫,這算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個畫種。而且,我可能以後會靠這個吃飯。我已經陸續在網上給幾個雜誌投過稿,也有幾幅被選上的。掙的錢,我請鄭泰吃了一頓必勝客,還倒貼了好幾十。不過一家小雜誌社致函給我說想請我過去做雜誌社的插畫師和美編。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別人,正在考慮中。

他坐在我旁邊,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我抬起頭對他笑笑,說你來得正好,我一直想跟你說一些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去找你。

“你能讓我先說麼?”他這個人從來沒有紳士風度。用他的話來說,那是西方野蠻人用來約束野蠻行徑的獸夾子,咱們文明的中國人不用這個。

板著臉的爸爸和一臉和氣的媽媽也被拉了過來。老公剛想開口,門鈴響了。鄭泰有些不耐煩地拖著他那正太腔在外麵吼:

“寶貝,遛狗時間到了!”鄭泰十分喜歡我家杜雷斯,但是我又舍不得給他玩兒,他就賭氣跑到寵物店買了一條鬃獅回來,起名叫做傑士邦。

“你先去,我一會兒去找你!”我打開門給鄭泰拿了一瓶飲料,這家夥遛狗就是瘋跑,幾乎每次都跑到脫水。

“你前夫來了?”他拿腳尖輕蹭著老公那輛大奔的車軲轆。

“嗯,他有事要說。”我點點頭,摸了摸腳下一直圍著我躥來躥去的小狗狗毛絨絨的頭。

“氧化鈣的,他還好意思來!”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被甩的是鄭泰呢!我這個正宗受害人可比他要淡定多了。

送走鄭泰,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氣氛很像是談判。

爸爸說:

“你有話快說。我們也不想聽廢話,你就撿重要的講,我可不希望浪費時間聽一堆後悔的屁話!”

老公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軍旅故事,他是裏麵的主角之一。

以前,有這麼一群年輕有朝氣的特種兵,天天被困在訓練場做著枯燥的困獸之鬥。他們像是不能捕獵的野獸,每天隻能演習訓練,卻從來沒有真槍實彈的去國戰場上。他們渴望這這樣機會,盼呀盼呀,沒有盼來上戰場的機會倒是盼來了女兵團!對於一群二十來歲的血氣方剛的熱血年男兒來說,這個消息恐怕比上戰場更加令人激動。

這個女兵團是中國所有部隊裏最厲害的一支女特種兵團,她們的指揮官是最厲害的女指揮官。這個女指揮官卻有一個和她那強硬的作風非常非常不相符的名字,叫孟詩雨。孟詩雨帶領她的野戰團參加過很多不為人知的戰役,她走過潮濕悶鬱的越南叢林,走過風雪連天的大興安嶺,也走過風舞狂沙的大西北。她的名字,在****分子那裏,像天敵一樣存在;在革命軍營裏,像傳說一樣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