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竄,迪達拉跳起來滿屋子追。一時間,一貓一人弄得空曠的小屋好不熱鬧。

屋子裏,滿當當的都是她存在過的痕跡。

四年·一夢

混沌中有多少癡癡愛愛在作俑,有人發夢,我在發瘋。你陪我再撞一盅,離離合合,時逢亂世此情最濃。<混沌>

——題記

黎明尚未來臨。

木葉邊境上一片黑壓壓的森林裏,冬日的狂風肆意吹刮著光禿的樹枝,發出類似嗚咽一般的低鳴,冷低壓將整個空間都囚禁在一片寒冷的溫度裏。一輪淡月掛在樹梢,光芒中夾雜著幾分邪氣,又浸有幾絲冬日的寒。正如此刻站在樹梢上的女子渾身散發出的氣息。

女子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到大腿根,稍顯淩亂,顯然是很久沒有細心梳妝過了。身材纖細,不,準確來說是清瘦,皮膚蒼白無血色,身穿一件破爛不堪的灰色囚衣,衣衫上有大片血跡。她赤著足,手腳上有的傷痕還在汩汩流血,卻不見她臉上有絲毫倦意或痛苦。

她的四周分別守著四個男人,頭戴火之國忍者的護額,一身忍者裝扮。

“你已經沒有去路了。最好老老實實和我們回去!”

一個栗發忍者滿目凶光地瞪著樹梢上的女子,“我們已經收到可以將你就地正法的指令!”

女子一直盯著不知名遠方的夜空,聽聞栗發忍者的話,黝黑的眸子倏地一閃,視線落到對方身上,漠然的臉色一成不變,“是麼?”

“如果你就此認輸,回去以後或許還能留條活路。”另一個黑發忍者一臉鎮靜地和她協商起來。

“我不會讓自己死在那種地方的。”女子不為所動,聲音如煙般輕和,“無論是老死,還是被處死。”

“我看再說下去也無用!動手吧!”

另一個聲音從女子背後響起,話音一落,女子已經輕盈地竄到另一支樹梢上,而原來她所站的樹已經被隨著苦無飛插而來的引爆符炸得枝葉飛濺。

女子的臉色沒有丁點變化,隻是倏地蹲下`身,雙手熟稔地結印,“火遁-鳳仙火之術!”

一團團火焰烈烈的火球從她口中接連噴發而出,循著鳳仙花果實樣式的軌道奔向發動引爆符的人。那人飛快避開,火球的軌跡隨之改變,緊追而去,男人一個機靈突然改變方向,不想火球像是預料到他的想法似的,早一步改變軌跡,迎麵撲向他。雖然被他倉惶地避開了,卻還是灼傷了半個身子。

女子邊避開雨點般飛射過來的飛鏢,邊緊追那負傷的忍者,“火遁-豪龍火之術!”

三條火龍朝對方噴發而去,男人飛身避開一條,就在另兩條繼續向他緊追而去時——

“水遁-水陣壁!”

一道參天水壁噴湧而出,擋住了兩條火龍的去路。

“風遁-真空連波!”

一連十個旋風切從女子背後襲去,她側身敏捷地一退,如丸走阪地在樹枝間竄走。

“水遁·水飴拿原!”

粘稠液體突然從腳下冒出,女子猝不及防,被封住了身體。秀雅的眉一擰,女子正欲掙脫,突然發覺對麵的樹枝上竄出了那個栗發忍者。

“永別了,奈良摩耶。”

男子輕道一聲,隨即手間迅速結印,“雷遁-雷球!”

雷之國,茫茫樹林被披上了一層奢華的銀裝。天還沒亮,空中飄著不大的雪花,兩個黑袍身影在雪地上不緊不慢地移動。

竹編鬥笠遮住兩人的臉,驟風將風鈴吹得叮鈴作響,像在演奏一曲動人心魄的戰歌。

其中一人身材龐大,尾部有一條緊縮的蠍尾,身旁是一個相對高挑的少年,鬥笠下隱隱可見幾率耀眼的金色發絲。